“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她背过身去,眼泪如雨而下,仿佛明白了什么,又好像单纯的思念病痛。
我走到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师姐放心,我一定带她回来看你!”
“你走吧,我一个人静一会儿。”
走出门没多远,七师姐叫住了我,“小子,你媳妇呢?”
“回娘家了。”我只能这样说,要不怎样说?
“好吧,闲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到行礼阁玩。”
“好。”
“再见了”,七师姐也很会察言观色的。
走下楼看到八师姐站在那里,“怎么了?惹你娘子生气了?”
“没有,她回娘家了。”
“她舍得你?”
这个八师姐问的多,我猜想七师姐只不过是不想让我不高兴才如此说。
“刚才三师兄给我们看了你写的巨儒,很好。他拜托了我一件事。”
“师姐但讲无妨”,我心里打鼓,不会还是那个事吧。
“现在你一个人,生活不方便,师兄让她家姑娘过来伺候你,你看行不行?等香娘姑娘回来她再走,行吧。”
“这个?”我又犯难了,这是整哪出呢?
“刚才师兄说跟你说过了,怕你误会是这样,姐已经替你做主了,把仁慈带过来,先让她跟你一段时间,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师姐!”
“好吧,这事就这么定了,别让师姐为难,好不好?”
“那好吧,你帮我安排周全一点别弄出其他事情,我的事,姐,你懂的。”我拍拍她的肩。
“好吧,我这就去替你安排妥当。你先去吧。”
“谢师姐。”
我被守在台阶下面的向忠阁弟子带到了住处。
百圩五
看着收拾如故的房间,对四师兄顿生感谢之意。问了值日弟子,走向藏书室,向忠师兄这会儿在读书。
看到我到来,他微微一笑,示意我坐下。“我正在重翻岳飞的故事,师弟可有什么心得?”
“岳飞是个悲剧人物,悟真为他感到心酸难过。”
“如果你是岳飞,你会怎样做?”
“有点叛逆!我估计做不好。我和他不是一种类型的人,我不会以顺行孝,背上刻字之说不会有。对于对阵临战,我会审时度势不会听命远在后方的上级,即便他是皇帝。”
“战时违命者下场都很惨,师弟是否明白?”
“哎,我是居功而退的人,不会贪恋权势。”
“如果你遇不到贤明圣主,退到哪里都是枉然,想没想过朱元璋,想没想过你是廉颇?”
“师兄之言,醒尔!多谢。”
“所谓忠,不可愚,不可抱缺守残,当与时俱进,当断即断,以忠见不忠,以不忠行忠。”
“师兄见地深奥,师弟受教。”
他浅浅一笑,“师弟可在此翻阅,我先去看那新入学的学生”,四师兄拍拍我肩膀走了。
问忠: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能治病,古来忠君皆是痛,谁人有理说得清?我看到这么一首诗作,落款是忠良。
“忠良是哪位?”我问身边的一个弟子。
是我们大师兄,那边坐着的就是,我替您叫他吧。
“不用,谢谢你,我自己过去,你忙你的”,我对他笑了笑。
“忠良,你好”。我微笑着站到他身前。
“九师叔,坐!”不卑不亢,他的态度和善,没有戾气,没有激动,没有烦躁,就如一汪静水。
“看了你写的一首问忠诗,就想过来向你学习学习。”我送一定帽子过去,看他什么反应。
“九师叔取笑了,诗作自认与师叔相去甚远,莫要挤兑于我。这是我的新作,请师叔指正。”
作者题外话:忠良,孝顺,都很难做,惟有大牺牲,它们都带着斗争过后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