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皆是一愣,随后急忙转身看去,见到宁远带着白家众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场中。
赵坤本以为可以借助众人之手一举擒下蔡家与韩晔,眼见计划就要成功了,不想这个宁远又跑出来搅局,一张脸显得阴沉无比,冷冷道:“宁远,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么?这是我赵家与蔡家的事,你不要瞎参合。而且你已经选择了西部战台,就没资格再来管我东部战台的事。再说了,你觉得凭你的实力,有资格在这里说这种话么?”
对于赵坤威胁质问,宁远丝毫不予理会,只是淡淡道:“赵兄此言差矣。第一,杀害于家众人之事事关重大,凶手很有可能出自五大家族之中,而白家自也是五大家族中的一员,此刻我又代表白家,怎能说与我无关呢?
第二,我带白家众人来此并不是要参与东部战台之事,只不过来观战罢了,规则里只是规定了两大战台只能选择一个战台作战,却也并没有要求不能来另一战台观战一说。
第三,关于宁某的实力的问题,我得向赵兄说一件事。西部站台的战斗已经结束,而最后的胜者,不巧正是在下。所以,宁某斗胆问赵兄一句,如果连西部战台的胜者都没资格在这说话,那你觉得谁有资格?”
“你说什么?你是西部战台的最终胜者,怎么可能,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吧。”
赵坤闻言不屑地撇了撇嘴,他压根不相信宁远所说的话。赵家身为五大世家之首,他自然也拥有许多别人不知道的情报。在他搜集的信息中,宁远就是个身手不错的武者罢了,修为在八脉之上,虽然不错,但也算不得顶尖。而西部战台虽然不像东部战台这般强,有灵渊及宋奕两大绝顶天骄,但也还有洛沐尘及黄雷那种半步九脉的存在,岂是宁远一个区区草根出身的八脉境能战胜的。
宁远笑了笑道:“是真是假,赵兄自可一问便知,在场的我想也有不少西部战台过来的朋友,大家都知道结果的。”
果不其然,宁远的话音刚若,台下就传来不少人的声援。
“宁兄说得没错,他确实是我们西部站台的最终胜者。”
“我亲眼所见,宁远连续击败了黄雷和洛沐尘,实力上当之无愧的西部战台之巅。”
听到这些人的言语,赵坤的脸色愈发阴沉起来,即便是心中还是充满了震惊,但也不得不承认宁远确实有与他们平起平坐的资格。他作为赵家最优秀的继承人,自然也不会如孙庭观那般目光短浅,分不清轻重。
只见他很快恢复了冷静,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之色,对着宁远拱了拱手道:“是赵坤眼拙,没看出宁兄的实力,宁兄切勿见怪啊。既然宁远兄说有证据证明灵渊大师是假的,还请名言。”
宁远闻言有些诧异地看了赵坤一眼,似乎没想到对方倒也是能屈能伸。他点了点头,朗声道:“宁某之所以相信韩少宗主所言,是因为我白家众人在洞天之中遇到了于邵。当时的他确如韩少宗主所言,已经失了神志,拼命地攻击我等,我也是废了好些功夫才将其制服。”
蔡曦禾闻言眼神一亮,开口道:“如此说来于邵被你们救下来了?”
宁远看了一眼蔡曦禾,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们将于邵控制住之后,他的口中忽地飞出一道黑影,还差点伤了语晴。而黑影离体之后,那于邵便也没了气息。”
宁远的话让蔡曦禾原本满是希望的俏脸一下又黯淡了下去,只见她颓丧着道:“那他人都死了,哪能还有什么证据。”
“那可不一定,你看看这是什么。”
宁远忽地不置可否的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折好的小方巾,随后在众目睽睽下将其解开。
众人迫不及待地朝其望去,只见方巾中包的竟然是一小摊黑色的碎肉,其上还散发着一股恶心的臭味。
“呕,这是什么东西,恶心死我了。”
蔡曦禾离宁远最近,所以一下被味道熏得不行,赶紧捂着鼻子退了开来,只是口中不停地干呕着。周围众人也纷纷退散开来,看着宁远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解。
宁远也不着急解释,反倒是转身看向蔡曦禾身边的韩晔,问道:“韩少宗主,敢问你可曾见过此物。”
起初之时,韩晔也同蔡曦禾一般瞅了一眼,便因为恶心的气味退后了几步。如今听宁远出声询问,自然也明白他这般做法必有深意,遂强忍着恶心再次上前细细观察。
片刻过后,他仿佛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震惊之色,猛地抬头向宁远问道:“这东西难道就是当日打伤于邵的那道黑影?”
“什么,这东西就是当日的黑影,那个黑色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