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东倒西歪的三人,多古达能将小瓶收入怀中,猖狂大笑。
“哈哈哈哈。臭小子,跑呀。怎么趴在地上不动了?还有牛鼻子老道,你不是要杀老子么,来呀。老子实话告诉你们,你们已中了我独门奇毒。不过不要担心,此毒只会让你们一炷香内内力尽失,却不会伤你们性命。老道士,也别妄想着运功驱毒,只要是灵境以下,都抵抗不了。哈哈哈哈“
从云道人闻言面色一紧,盘膝坐下,默默运起内力,可是不论其如何催动丹田,丹田却无任何回应,一丝内力都调动不上。几次三番运功无果,更是引动之前的内伤,吐出一小口鲜血。
“从云老哥,你怎样了。”
宁远担心丛云道人情况,着急问道。
从云道人吐血后重新直起身来,向着宁远摇了摇头,面向多古达能开口道:“贫道知道你诡计多端,一路上严加小心,没想到还是着了道了。只是贫道不明白的是,贫道明明一直盯着你,你到底是如何下的毒。”
多古达能闻言颇为得意,故作神秘地说道:“老道士,下毒的人可不是老子。老子仅剩一臂,又得挟持着这小子,哪有多余的功夫下毒?”
从云道人环顾四周,恍然大悟地说道:“贫道明白了,原来你这是早已布置好的。庙中本就有毒,你只不过吸引我们来此罢了。可是,你如何确保在我们来此之前此处无人前来。若有人经过此地,中毒倒下,你的办法可就行不通了。”
多古达能摇了摇头,高深莫测地一笑,“老道士,老子也不怕告诉你。真正让毒散布开的,可是老道士你啊。”
“什么!贫道下的毒?荒谬!”
从云道人面色大变,随即满脸怒色地望向多古达能,显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而倒在地上的宁远却是浑身一震,转头环视了一下破庙四周,忽地眼神凝固在墙角破碎的佛像处,叹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啊。”
听闻此言,从云道人忙疑惑地看向宁远,低声问道:“宁老弟此话何解,此间真相不明,老哥我死不瞑目呀。”
“臭小子装腔作势,你倒是给老子说说看,你知道了什么。”
多古达能闻言也是饶有兴趣地看向宁远,眼里带着几分不信。显然他不相信宁远看穿了他的计划。
“从云老哥,你刚刚的分析说对了一半。这地方却是只贼子早就布置好了,你看看庙中的各个角落,都有一些开着蓝色花瓣的植物吧?这些植物叫做蛇诞兰,本身是没有毒性的,但是一旦接触到蛇毒的话,它们就会分泌出一种让人浑身无力的毒素。”
从云道人脸色一僵,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伸出手指指向佛像之前那条早已死去多时的小蛇,缓缓开口说道。
“所以,他说是我散布了毒素,就是因为我杀了这条蛇?”
宁远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小蛇名为五色彩鳞,生前剧毒无比。从云老哥那一掌虽然将其击毙,但也打破了它体内的毒囊,毒液随之流出,逐渐溢散在这空气之中。此毒素无色无味,难以提防,只是通过人体呼吸进入血液,发作起来需要一定的时间,这也是这厮为什么拖延时间的原因了。而他怀里的那个小瓶子,自也就是解药吧。”
“这蛇活着的时候,埋伏在草堆里偷袭伤人,若是得逞自是最好,此为第一层算计。若是行凶不成,自然会被击杀,而它的尸体则成了毒源,让我们中毒,这是第二层。此诡计环环相扣,着实阴险,却也高明啊。不知我所说的可有错误,多古达能。”
宁远表面平静地看着多古达能,实则心中也是一阵懊悔。他一心只想化解天魔毒,没有注意到庙内隐藏的蛇诞兰。不然凭借着脑中的百草药典,早可洞悉蛇诞兰的药性,当看到五色彩鳞时必会有所警惕。
听了宁远的分析,多古达能面色越发阴沉,看着宁远的目光里杀机尽显。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唉,老子都舍不得动手杀你了。你说得一点不错,从中毒至今不过一会功夫,你就从我话里发现了端倪,看穿了我的计划。此等心智,令人生畏呀。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能改变什么了。”
说完这话,多古达能一步步走向从云道人,抬起右手,内力在掌中凝聚。
“老道士,老子和你无冤无仇,要怨就怨你多管闲事,偏要参和进来。你给老子先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