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回道:“好,那就等你回来再说,别急知道吗,也要照顾好自己。就这样了。”
余焱还没再说点什么,那边电话就挂了。
余焱把手机还给小蕾,接着说:“小蕾,你去喊一下医生过来。”
小蕾应了一声好嘞,也没说什么,就走了出去找医生去了。
不一会,医生就来了,手里拿着个文件夹,进门就看着余焱说:“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余焱看着医生说:“医生,麻烦你了,我感觉挺好,今天完全清醒了,我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看着手里的报告:“检查的结果你没什么问题,轻微脑震荡,需要好好休息,既然醒了过来,那就应该是没事了,尽量别想什么东西,再观察几天,没特殊情况就可以出院了。”
余焱顿了顿说道:“医生,我感觉没什么问题了,既然检查也没什么事,那我想提前出院,下午出院的话可以吗?”
医生皱了皱眉头,盯着余焱说:“你今天才算是刚醒过来,我不建议你马上出院,我们不保证你的情况会不会恶化,请你再观察多一个星期,如果没变化,就可以正常出院了。”
余焱想了想,说:“这样吧,还要检查什么吗,我今天配合你,我这两天也会回来复查,但我人就下午先出院,我有事情要去处理,这样可以吗?”
医生看了一眼小蕾,看见“家属”也不说话。
斟酌了一下,才对着余焱说:“你如果要求要出院,我也不能拦着你,但后天一定要回来一趟做个复查,打完今天的针你就去办理出院手续吧。记住,好好休息,多睡觉。这两天先吃清淡的东西,不能喝酒。”
余焱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轻微闹震荡其实不算什么严重的问题,其它地方也没有受伤,所以医生并没有太强势。
余焱下午就出院了,中午精神不震,硬逼着自己喝了两碗粥再睡了一觉。
心里记挂着爷爷,他要辞职回去老家呆几年,好好尽一下孝。
潜意识里有一种东西影响了余焱,他没有去考虑怎么做决定,而是觉得理所当然就要这样做,很坚决。
余焱粗粗思考了一下,只能解释说这次脑子受伤让自己有了不一样的转变。
余焱家里其实挺难的,他读初一时父母就意外离世,从此就跟着爷爷住在大伯家里。
爷爷是村里一个老中医,名声不显,历史的原因并没有上过什么学,但是爷爷非常好学,好像中医都是自学成的才,看过的书谁也不清楚有多少,是个出了名很讲道理规矩的人,在村里德高望重。
余焱的奶奶也是早逝,余焱从小就没见过奶奶。
爷爷身下本有两子,命运弄人,数到余焱这一代,事实上已经是“三代单传”了:老头子一人,身下大伯一人,孙子辈男丁只有自己一人。
大伯只有个女儿,就是余焱的堂姐余霖。
大娘也是在生余霖的时候难产而去,大伯从此也没有续娶。
余霖已经嫁人,幸好嫁得不远,就在村子里立的家,经常能兼顾娘家两个老人。
大伯是个农民,一辈子最远也就去过老家县城,也是没读什么书的人,但是比起爷爷差了不仅一丝半点,也有六十岁了,照顾爷爷已经力不从心,而余焱马上奔三的人,还没娶妻,各种情况也是亚历山大。
因为家里穷,余焱从小就很野。
后来父母早逝,余焱在学校是备受欺负,再后来物极必反,产生了严重的叛逆心理,余焱就这样成了个混子,靠着一股狠劲,不管在校内还是校外,成了个声名显赫的“不良少年”。
也因此,余焱初三毕业就没有再读书,混迹社会年少无知自然免不了打架斗殴,余焱在18岁时,因故意伤人入狱两年,一眨眼,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陈小虎是余焱的发小死党,两人同年生,在镇上小学就是同学,一起厮混到大,两人一起上县城读初中,一起被欺负,然后一起“变坏”,一起打架,一起偷鸡摸狗,一起动刀子,一起收小弟,一起撩妹子。
那年伤人,余焱包揽了主要责任,而当时还在读高中的同犯陈小虎因为家庭关系等等原因并没有被抓进去,被家里直接送到了龙门市工作而正式踏入社会,当时还保留了学位后面拿到了高中毕业证。
然而并没鸟用,毕竟没有读大学。
余焱出狱后在老家呆了没多久,就奔赴龙门市投奔陈小虎,至此也就是正式步入社会参加工作。
两人可谓不是亲兄弟胜过亲兄弟,以前的圈子算是已经逐渐远离,还有联络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人可以说是风雨同行,喝多了还发过誓:生死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