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都尉勇气可嘉。”黄祖见刘俨请缨出战,当即调拨了一千人马给刘俨统率。
刘俨率军搦战,当然不是为了出风头。
而是做为一种信号,通知鄂城守将苏飞,传达援军抵达,让他放宽心,坚守城池。
这是黄祖和黄射的理解,但是事实上,显然不是如此。
刘俨真正的目的,是去求败,引诱孙权的大军,攻击黄祖的人马。
鄂城城外,孙权统率三万大军,对鄂城东南西三面城门都进行了围攻,唯独放开了北门。
这种围三阙一的战法,并不算高明,但也往往最有效。
城中的守军,遇到敌人四面围攻,要么投降,要么奋起死战。
反之有一线生机的情况下,人心就难以凝聚,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东门三里外,孙权大帐。
“公瑾的水师,能否打下夏口水寨?”
碧眼紫髯的孙权,头戴紫金冠,身穿丝绸紫袍,腰缠玉带,面相英武,身形健硕的他,顾盼之间,不怒自威。
“主公放心,即便大都督无法攻下夏口水寨,也足以牵制夏口的敌军。”
帐下参军主薄鲁肃,拱手道:“刚刚探子来报,黄祖的援军,已经抵达浠水乡。”
“黄祖竟然来的这般快?”孙权闻言不由皱眉,这才还不到半个月,黄祖的援军就到了。
时隔两年,孙权守孝结束,调集五万大军来攻江夏,水陆齐头并进,原本可以手到擒来。
可结果来到鄂城才发现,鄂城的东西两面主城墙,竟然加高了五尺有余,护城河也被拓宽了一丈。
加上守将苏飞,深的军心民意,有他坐镇城头。
他统率的三万人马,虽然三面围城,连续展开了多次进攻,结果都是无功而返,还折损了三千人马。
“主公无忧,黄祖来的正是时候。”鲁肃从容一笑,自信的神情,让孙权不觉一震。
“子敬鲁肃字,莫非有破敌之计?”
鲁肃点点头,道:“黄祖不过一万五千人马,屯驻浠水乡,这是畏惧我军也。”
“既然鄂城守军龟缩不出,来日各城门留下两人人马,堵住城中守军。”
“我军主力齐出,围攻黄祖。”
“黄祖此人并不谙兵法,又不善于抚恤军士,见我大军来攻,必然退怯。”
“到时候我军趁势掩杀,即便不胜,也足以把黄祖吓退。”
“黄祖一退,大都督水师再堵住夏口水师人马,到时候失去外援的鄂城守军。”
“必然军心溃散,无心恋战,定然撤退,鄂城则不攻自破也。”
鲁肃这一番分析,听得孙权不由颔首。
帐下参军校尉吾粲,周泰、蒋钦诸将也纷纷点头。
“报!城南来了一支敌军,约有千余人马,正在列阵搦战。”
听到探马的汇报,孙权再次皱眉,环顾左右道:“此必是黄祖派来知会守军的,何人愿意出战,拿下贼将?”
“末将愿往!”周泰、蒋钦慨然出列,拱手请缨道。
“壮哉,汝二人各引一千人马出战,务必挫敌锐气,扬我军威。”
孙权欣然,大手一挥,颁下出兵印绶。
周泰、蒋钦二人刚走,鲁肃沉吟之下,拱手道。
“主公,敌情不明,不妨前去观战。”
“如此,即可观察敌军战力,又可以预防黄祖有诈。”
“子敬所言有理。”孙权想想,遂对传令道:“中护军随我出营。”
统率中护军五千人马的,正是偏将军陈武,此人是庐江人氏,事先效力孙策,而来又拥立孙权为江东之主。
陈武为人笃厚,又勇猛异常,故深的孙权信赖。
鄂城城南外的五千驻军,是孙权帐下大将韩当所部。
随着孙权率军而来,韩当早早率领帐下将士,出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