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就里的百姓,一下子就被带动,纷纷振臂高呼喊道:“请青天大老爷重审冤案。”
县丞赵诚这会已经走进大堂,面对胡莆拱手行礼道:“启禀胡县令,下官刚刚接到线报,抓获驿馆凶手胡老三,人赃俱获,请县令大人明察。”
此刻还跪在大堂上的刘业,在听到刘俨的喊声,以及县丞赵诚出面之时,哪里还不知道事情发生了逆转。
“小人冤枉,小人没有杀人,都是县尉林泰,指使下属,对草民严刑逼供,小人实在扛不住严刑逼打,才不得已认罪。”
刘业这会的反口,磕头呐喊之下,自是引来围观百姓的好感。
“请严惩凶手,惩罚酷吏”
在有心人的带动下,百姓纷纷叫嚣而起。
面对这突然逆转的局面,县令胡莆早已经心乱如麻,虽然有心想要退堂,可现在面对县丞赵诚的逼宫,以及群情汹汹的百姓,他彻底乱了方寸。
“请,请赵县丞接手此案,本官身体不适。”胡莆这人的心智才能,比赵诚和林泰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他之所以能够坐上县令之位,完全是仗了后台关系。
原来胡莆有一个妹子,嫁给了刘表外甥张允为妾,深的张允宠爱。
为此张允这才给这个便宜舅子,托江夏郡守黄祖,给他谋了这个县令的职务。
“卑职遵令。”赵诚知道胡莆心智被夺,也不再客气,遂接替胡莆,开始接手了这起曲折的案件。
在赵诚的审理之下,胡、老三根本没有任何抵抗,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作案经过。
原来胡、老三在案发前,在石岗乡挖药时,见到过在石岗乡带领衙役收税的税邮,并见到他收缴上来的一大笔税款钱财。
当时胡、老三之所以下乡采药,也是因为在赌坊欠下五百铢钱,月底前他要是还不起,他将会被赌坊的人毒打,甚至砍手断脚。
心中害怕畏惧的胡、老三,在暗中听到税邮收来的税钱,都放在驿馆,准备收集完后,才会运回江夏,随即铤而走险。
当天夜里,摸到驿馆在水中下了蒙汗药,把驿馆上下之人给迷晕了,原本他没想杀人的,只是想要把钱偷走。
但在偷钱之时,却被一名只喝了少量蒙汗药的随从发现,惊慌之下,他用腰带勒死了对方,之后因为害怕,冲动之下把房间内税邮和另一名昏睡随从,一并勒死。
而第二天一大早,他又赶着驴车,拉着挖来的草药,把钱袋埋在草药之中,轻易的回道城北家中。
至此案情真相大白,胡老三交代的作案过程,一清二楚,与事实吻合。
相反被屈打成招的刘业、还有已经奄奄一息的邓良,所交代的作案过程,事实不清,赃物不明,两厢一对比,自然案情明了。
“林泰,现在本县县民刘俨,状告汝滥用私权,栽赃陷害,汝可知罪?”
案件审理清楚,一脸正色的赵诚,扬声向林泰发难道。
这个时候,已经无罪释放的父亲刘业,以及挨打重伤的邓良,也被赵诚安排县衙的医工,带到后堂救治。
“赵县丞,吾不知道汝在说什么,汝若是没有证据,那只能数说明是吾破案心切,手下之人手段过激,这才造成逼供之事。”
在赵诚以及围观的百姓,和满堂衙役的注视下,已经冷静下来的林泰,竟然矢口否认了自己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