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礼一镖人马沿江而行,随大道望广元进发,前方不远处是一个岔道,直行进入广元府,侧行是绕府山道,避开广元可以直接东进。
正行走时,却见地上躺着一个女尸,死状尤为惨烈。
只见那尸身一丝不挂,两眼凸出眼眶,满脸血迹斑斑,狰狞可怖。从胸到下身一刀剖开,心肝肠肚撒了一地,触目惊心。
众人看得全身发寒。有的不禁摸摸自己的胸膛,感觉都凉飕飕的。易过新与徐永艳在最后面,易过新先看在眼里,马上就挡住徐永艳眼光,想是他怕看了接受不了,说道:“前面死了个女人在路上,身上没穿衣裳,你不要看。”
徐永艳听说,也就不敢要看,心里却道:“你肯定巴不得多看几眼。”低声道:“哥!是怎么死的?很惨吗?”
易过新道:“不太清楚,光天大道上,应该刚杀死不久,多半是个仇杀。”
吴礼让长老们搬移处理的时候,徐永艳好奇不过,她虽为女流,却有男儿的好奇性,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死法,头一偏,望眼过去,正好看了个全部,比之上次在山道上看到的更加残忍,又是女的,一刀直开到到底,状况惨不忍睹。
幸好她手伸的快,立时捂住了嘴,不然定要失声叫了起来,然后死死抱住易过新的手,再也不敢看了。脑子里禁不住的想:“要是自己也被这样来了一刀,那到底会是怎么个样子,必定痛到死处去了。越想越胆寒,只觉得这个世道好残忍。
草草掩埋后,吴礼说道:“这不是巧合,一定算准了我们快要到此,蓄意弄给我们看的,定是寇宣老贼一伙人所为。”
胡子道:“我已经联络了老钟在附近接应我们,想来应该到了,再说有易少侠和我们同行,纵使老贼邀了帮手,又能如之奈何?”
吴礼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须时时警惕,万不可托大,在老马岭时就吃亏不少。”
黎下天道:“如此说时,我们只管往城里大道去,他们定是在山路上等着。”
吴礼道:“这不过是要扰乱我们,无论走哪条都一样,既然把人都杀给我们看了,哪里都有豺狼虎豹等着,我们只小心便是。”
蓝平道:“还是走山道吧,真撞上时,免得弄个满城风雨。”
一伙人依言,取山道进发,去不数里,前面是条深沟道路。百里飞和蓝平两边深林中先行探况,大伙自后面沟心缓缓前进。走不得几步,前面拦路挡着一威猛大汉,侧着身子,一袭披风挂体,从头到脚全黑,一把顿地长刀碧森森发出寒光,却看不到脸面如何。在微风下,只黑色披风随风飘摆。
众人相顾一愕,都停了下来,吴礼道:“不知哪条道上的好汉,何故把我们的去路挡了?”
那人并不应,黎下天性格急躁,也已不耐,厉声道:“阁下是聋子还是卡了脖子说不出话来?”
那人依旧不应,除了披风被轻风扫动,一点儿动的意思都没有,像是铁了心要阻住这条去路一样。
胡子道:“阁下是存心为难,一定要阻住这去路?”
那人还是一语不发,没有回答。黎下天骂道:“好狗不挡道,妈的汉子找死!”言语出口时,已一掌猛发,嘭一声居然就正打中那威猛大汉,身子顺势摔出,七断八截撒落一地。原来这威猛大汉是个泥塑木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