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收拾停当后,肖文轩将老道背起,肖寒便拿过柴刀,走在前面清理道路。
他此时满心欢喜,只想着快一点到家熬药给雍爷爷拔除风寒,一路上竟丝毫不觉劳累。
倒是肖文轩,那老道看起来并没有几两骨头,但是背在身上却感觉颇重,他虽有武艺在身,一路上也歇了数次。
三人赶到家时已到掌灯时分,家里又多了个病人,为方便照顾,肖文轩便将那老道与雍叔同安排在西厢房中,肖寒也搬了过来,在房中打了个地铺,以便夜里给伤者伺候汤药。
那道士自从被救下山后,时常昏迷,腿上伤势不断恶化,不到两天时间,甚至于连同他的腹部也已经遍布紫黑之色,肖寒父子二人穷尽手段也不能控制他的伤势。
眼看他就要一命呜呼时,那道士在傍晚时分却忽然醒了过来,他看了看自己的伤势,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倒出了唯一的一颗丹药,那药丸龙眼大小,呈火红色。
道士脸现犹豫,思忖良久终究还是拿起药丸,仰首服下。
“可惜了这颗神仙给的救命药丸。”
他喃喃自语道,声音却刚好能让一旁的肖文轩听到。
肖寒暗自诧异,他这些时日一直照顾老道,从没发现他怀里居然还有个不小的瓷瓶,也不知老道把它放在哪里。
再就是刚才道士拿出药丸时,肖寒在近前似乎闻见那药丸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道,他父亲教导他说,良丹聚药物之精华,一般会有很浓郁的药香,只有毒药或者药材中的毒性未祛除干净时药丸才有异味。
他见那老道服下丹药后脸色渐渐红润,中气也充足了起来,显然是丹药发挥了作用,便把心中的疑问抛了去。
“想是我太孤陋寡闻了吧!”
他在这里胡思乱想,肖文轩听得道士之言确实大喜过望,他苦寻数年无果,不想今日却听到了有关神仙之人的只言片语。
他连忙出声问道:
“道长刚才说神仙?莫非道长以前见过神仙吗?”
“这个”
老道支支吾吾,好像有些后悔失言一般。
见此情形,肖文轩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他喜不自胜,正了正衣冠,面向老道稽首行礼道:
“还请道长教我!”
老道慌忙起身,搀扶起肖文轩,手在他衣袖上抚了抚。
看着服药后不过短短一刻钟便能下床一瘸一拐走动的老道,肖寒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肖居士,非是我不愿告诉你仙踪何在,实是那仙人曾对我说过,不可将他的所在讲与俗世中人听,否则我会受到惩戒的。”老道为难的说道。
肖文轩心焦难耐,便待要上前苦苦恳求,终于,老道又开口说道:
“因居士毕竟救了老道性命,且又一心向道,不说与先生听又有违贫道本心。罢了,今日说不得便只好违背诺言了!”
老道慨然说完,转身问道:
“却不知居士为何肯定这世间有神仙存在,以致苦苦求索的?”
肖文轩听他松口,不禁大喜,当下将他得到戒指和使用戒指的经过细细道来。
道士听他叙说,眼底喜色渐浓,暗道:
“果然如此,天不亡我!”
“原来居士竟然身负灵根,这可是成仙的根基,百万人中也难得一见呐!”
待肖文轩说完,老道再不掩饰自己心中的喜悦,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后,他兴奋的来回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