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的义军一路朝着德维尔前往,何诺利亚一路听着义军的人讲着各种好玩的故事,很快忘记了爱罗伊离开的悲伤。
“你知道吗?那条大鱼,力气可大了,莫雷压根抓不住,差点被带到海里,好家伙,要不是我一手抓住莫雷的小胳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阿奇尔绘声绘色的讲述着捕鱼的故事。
“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小胳膊,明明是你的手比一般人大多了,你看看我和亚特伍德的差不多。”莫雷辩解道,还将自己的手臂放在亚特伍德手边,但很明显的小了一圈。
“恩,是差不多,和我十几岁的时候真的差不多。”亚特伍德说道。
“我可去你的!”莫雷说着伸手抽了亚特伍德的肩膀,引得众人大笑。
“我们都讲了,马克讲讲你的故事吧。”阿奇尔朝着马克说道。
“我,没有什么故事啊。”马克眉头微皱抓抓头发。
“来吧讲一个吧,别那么小气。”亚特伍德起哄道。
“讲一个!讲一个!”莫雷带头起哄着。
“讲一个!”众人也跟着起哄。
“好好好,我就讲一个哦!”马克看着众人的呼声越来越高,便只得同意。
“我要讲的这个故事,大家都听说,但是我能很荣幸,亲眼见证了那个故事的过程,算是见证了历史。”马克抓着头努力的回忆起当时发生的一切。
“什么故事?”何诺利亚饶有兴趣的将马驾到马克身边。
马克轻轻笑着说道:“是戴纳城解放的故事。”
“不是吧,又要讲这个,你能不能换一个?”阿奇尔抱怨道。
马克温和而又无奈的笑着回答道:“我只有这个故事。”
“那就让我来讲吧。”阿奇尔说道,然后便模仿着马克的神态和语气讲给何诺利亚听。
何诺利亚被阿奇尔的夸张的演技给逗笑了,连着马克和众人都被阿奇尔的样子逗乐了。
马克笑着笑着继续看着前方,巴塞勒斯注意到了他,马克驾着马,眼神中充满了希望和向往,巴塞勒斯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一层被阳光笼罩的薄纱,像是神赐给他的庇护和祝愿,仿佛他脚下的道路都是通往自由国度的大道。
队伍中途休息时,马克一个人坐在小溪边,将匕首绑在树枝上,巴塞勒斯走到马克身边打着招呼:“肯恩先生。”
马克好奇的看着巴塞勒斯问道:“有什么事吗?亚尔林。”
“先生,我感觉那个故事对您好像很重要。”巴塞勒斯说道。
马克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因为一个故事而加入义军很冲动?”
“不!我还因为去了一个城市就加入了义军呢。”巴塞勒斯否认道。
“那是目前人类史上最轰动的一次平民起义,虽然后来这场起义并没有彻底改变什么,但是从那一刻我发现那才是我想做的。”马克望向远处回忆着过往,然后他转向河中,举着做好的鱼叉,一边准备捕鱼一边问着巴塞勒斯:“那座城市怎么了?让你感触怎么深。”
巴塞勒斯低着头看着河中的鱼,看着马克叉子灵活的插着鱼说道:“我去了高德佛里,我看见那里的人,生活痛苦,我想帮助他们,却无能为力,路上又遇到了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的难民,我就是...我就是....”巴塞勒斯极力想找一个可以描述的词语,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没有办法去改变别人的想法,我只能去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他们。”
说道这里,巴塞勒斯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还没有想过去解放奴隶,也许是我觉得我没有能力去抗衡,帮助他们是我唯一能做的。”
马克又一次插中一条鱼,将它扔到岸上,一边准备下一个猎物一边说道:“那你如果有能力,你愿意吗?”
“我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这个制度的存在和毁灭会带来什么?如果只有这个制度才能保持长久呢。”巴塞勒斯回答道。
马克收起了动作,认真的看着巴塞勒斯说道:“你错了,我创建义军,是为了保护那些被姓氏压迫的人民,我想要的是去创造一个人人平等的地方,但是我无法去帮助整个大陆所有的人,我们需要一个法律,什么样的法律,一个对于所有人平等的法律,不是那个生死全靠领主和贵族一念之间,所有人都需要遵守,包括国王。”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除非把全人类全部打回原形,重新建立制度。”巴塞勒斯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
“所以啊,它一直在我的梦想中。”马克长叹一口气说道,然后继续叉鱼。
“但是,凡是需要一个开头慢慢来。”巴塞勒斯安慰道。
“当然,我们要是能打开这个开头,后人去努力,迟早的事情,也许十年,数十年,数百年,迟早有天会是这样,就像是神权制度,但是这是一个精神上的枷锁,要比战争更难。”马克说道,他蹲下身数着地上的鱼说道:“鱼够了,和我一起拿回去吧。”
巴塞勒斯蹲下身子帮着马克拎着鱼朝着驻扎的地方去了。
狄克几次假装受伤引起了监工的怀疑,几个监工聚起来商议道:“这个小狼崽是不是故意耍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