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能。”西尔维娅依旧倔强,将戒指变成利爪,准备和克劳迪抗争到底,说句实话西尔维娅根本拿不准自己的胜算,或者说是压根没有胜算。
“小姑娘,你要为你的选择而后悔....”
“谁要后悔啊?”就在克劳迪说道这里准备拔刀砍下西尔维娅的手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克劳迪不耐烦看着是哪个不要命的,却看见了达瓦札立刻换上一副笑容。
“达瓦札,这么巧。”克劳迪满脸笑容准备马上再去找这个女孩儿麻烦。
“我的学生哪里冒犯到你了吗?”达瓦札笑着说道。
克劳迪似乎感觉的这副笑容下的危险,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看着达瓦札:“你居然收了徒弟?终于觉得一个人太累了吗?但是一个女孩儿,算了随便吧。”他笑着不再继续往下说,换了一个话题:“看来你在巴特莱任务完成了?”
“是啊,你怎么在这里?你接了什么任务?”达瓦札问道,他并不好奇克劳迪为什么知道他的任务,他朝西尔维娅招招手,西尔维娅立刻站到了达瓦札身后,一下子找到了安全感,带着警惕的看着克劳迪。
“我接了被你挑剩下的那个任务,呵。”克劳迪笑着说道,笑容中给达瓦札带来了一丝不安。
“你把那些祭祀怎么了?”达瓦札问道,他从到船上就问道一股子死鱼般的腥臭味,快要遮盖整个船的气味,让他都没有察觉克劳迪的存在。
“我把他们的尸体一个个全挂在海曼湖边,别提多壮观,这可以在雇佣兵岛给我提高不少名声。”克劳迪语气自豪,眼神中带着迷恋。
达瓦札听了心里充满了厌恶,阴沉着脸警告道:“也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克劳迪走到达瓦札身边拍着他肩膀说道:“我们做这行的,本来就是提着脑袋干活,想要成事不得这样,我们可都是亡命之徒你别忘了,如果我被杀了那就算我倒霉。”说完带着阴险的笑容看了一眼达瓦札身后的西尔维娅,便离开了甲板。
西尔维娅看着他走后,小心翼翼的拽拽达瓦札的衣服问道:“你说他会被人杀死吗?”
达瓦札反问道:“你希望他死吗?”
西尔维娅认真的说道:“这种人最好还是死比较好,太危险了,而且真的好讨厌,差点就对我动手了。”克劳迪身上的危险气息让她冒着冷汗,加上他刚刚绘声绘色的描述了自己的杰作让她想起来蚂蚁街道那些虐待动物的坏孩子。
达瓦札说道:“这就是我给你上的第一堂课,接任务的时候一定要谨慎,你永远不知道这个任务会给你带来什么,接错任务可是有杀身之祸的。”
西尔维娅点着头,看着克劳迪离去的方向,仿佛看着一只正在走向毁灭的疯子,默默给自己记上一条训诫。
“父亲,该吃晚饭了。”亚恒和往常一样到书房来找忘记吃晚饭的法兰克,可是这次到书房他却并没有看见法兰克,亚恒走到书桌前去收拾散落的书籍和卷轴看到了一份书信,只见上面写道:
亚恒:
我要去一趟亚特泽火山,短时间没有办法回来,家里就拜托你照顾了。
爱你的父亲
亚恒叹了口气继续收拾书房,想想现在家里一直都是自己在照顾,而父亲除了出去做任务就是在书房,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过了五年,但愿这次能将一切有个了结。
西尔维娅吃过晚饭早早的回到了自己的船舱休息,达瓦札则和克劳迪坐在餐厅里喝着酒聊着天。
克劳迪看着周边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他神神秘秘的凑到达瓦札耳边悄声说道:“我之前招兵买马的时候看到一个人,一个来自旧圣城巫师,还是一个贵族。”
达瓦札喝着酒冷笑一声说:“你怎么就知道是贵族了,旧圣城的贵族十几年前就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克劳迪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说道:“他穿着绿色的巫师服,我还看见他身上的标志,竖笛和镰刀,你说乔休尔家族里还有谁活着呢。”
“纳特.乔休尔。”达瓦札皱着眉头不假思索的说出一个名字。
“还是你知道的多。”克劳迪露出贪婪的笑容,“我还知道,他这次要去至北,去寻找加布里尔的碎片。”
“你怎么知道?”达瓦札好奇的看着克劳迪。
“因为我偷来了他的地图。”克劳迪拿着口袋里拿出一张羊皮在达瓦札面前晃着,达瓦札看的都想上去抢下来,他压制着冲动,用力用手揉搓着自己的眉头压低着声音说道:“你这是找死。”
“怎么了?他还能知道是我偷的?”克劳迪不以为然。
“果然是你!”就在这时一个愤怒地声音伴随着餐厅大门被踹开的声音一起炸开。
达瓦札和克劳迪立刻站起身,看向门口,一个穿着绿色巫师袍的褐色头发的男子,看上去有三十多岁,一双黑玛瑙般的眼睛,蓄着短短的络腮胡,脸颊上带着一点雀斑,他手中的法杖端头的宝石散发着绿光。
乔休尔是曾经的高德佛里最大的贵族,纳特则是乔休尔家族族长的长子,并且曾是奥斯维德.亚尔林最好的朋友。
“你最好在事态恶化之前把东西给他。”达瓦札小声劝着克劳迪。
而克劳迪不愿放弃地图说道:“你怎么变得这么胆小。”
“惦记着这个碎片的不止他一个人,你会死的很惨。”达瓦札继续劝阻,其实他内心想着却是如何抢走这张地图。
克劳迪不屑一顾:“怕死就不要当雇佣兵。”随后大声的挑衅着纳特,“地图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来抢走啊!”
“你找死啊!”达瓦札低声咒骂着。
愤怒地纳特将手中的法杖用力的敲了一下地板,绿色的闪电想灵巧的绿蛇一样迅速满布整个餐厅,餐厅里的桌子椅子全被炸开并烧了起来,克劳迪立刻起身闪躲,达瓦札搬起桌子挡住面前的闪电,但是桌子也被烧了起来,达瓦札将其一脚踢开。
达瓦札大声的说道:“你冷静点,你再这样这船就完蛋了!你针对他就好了,和我没有关系。”
克劳迪恶狠狠的咒骂着我,愤恨的看着这个关键时候就推卸责任的达瓦札,达瓦札不以为然,他看纳特没有再要针对他的意思就立刻从纳特身边逃离了餐厅。
纳特也警惕的看着达瓦札离开餐厅,克劳迪搬起一张桌子砸向纳特,纳特挥起法杖将桌子劈开,在裂缝中他看见了克劳迪趁机据举刀砍来,来不及用法术便挥着法杖打偏了克劳迪的刀。
克劳迪见纳特没有凝结法术,便加快速度,阻止纳特继续凝结法术,但是克劳迪以为纳特的法术都需要法杖,忘记了防御。
纳特看着克劳迪直冲冲的攻击满是破绽,一法杖抵在克劳迪的刀上,另一只手集结一个魔法阵一掌打在克劳迪的腹部,克劳迪一直从餐厅被炸到了甲板上,后背撞在桅杆,整个船都在剧烈的晃动。
达瓦札本来想到船舱去找西尔维娅,还没有准备喊醒她剧烈的晃动然他站不住脚跟,西尔维娅也被惊醒,她惊恐的看着面容焦急地达瓦札问道:“怎么回事?”
达瓦札喘着气说道:“那个秃子偷了一个疯子的地图,现在那个疯子要拆了这艘船,在还能逃之前赶紧走。”说着达瓦札胡乱收拾着东西。
西尔维娅也立刻起身收拾东西跟着达瓦札后面逃出去,而船舱里挤满了被闹醒的人们,走道里水泄不通,达瓦札准备抓着西尔维娅准备挤出一条过道,这时西尔维娅突然站住身说道:“我们得想办法救下这船上的人。“
达瓦札有些着急,觉得船上的人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但还是找借口说道:“我没有办法救下这么多人。”
“但是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就算下了船我们还是很可能迷失方向。”西尔维娅说道,“而且我不会游泳。”
达瓦札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行李丢给西尔维娅说道:“你先好好拿着,如果成功了就没事,但如果失败了,你去厨房拿上足够的水和食物带一个水手把救生艇推下去,我们逃生。”
“好。”西尔维娅点头看着达瓦札离去的身影立刻转身跑向厨房。
而在甲板上愤怒地纳特浑身冒着发着绿光的气体,它们像触手一样扭动着,克劳迪努力支撑着身子往后退去渐渐推到船头无路可退。
随着纳特走过的甲板都遭了严重的腐蚀,而且每一步腐蚀都更加严重,纳特的两个眼球已经彻底绿色,眼睛仿佛冒着绿色的蒸汽一般。
达瓦札拦下来准备上前帮忙的克劳迪手下,冲到纳特和克劳迪中间阻止道:“乔休尔先生!您再走下去,我们这里的人都得死。”
纳特也不是全无理智,他收敛了自己的力量,眼睛也恢复成原来的黑色,克劳迪扶着船头想要看看达瓦札要如何阻止这一切。
纳特开口说道:“只要他把东西还给我,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达瓦札回头看着克劳迪,示意叫他把地图还给纳特,克劳迪不甘心的咬着牙,但是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从口袋里掏出羊皮地图,忍着身体的疼痛和心疼小心翼翼的走向纳特将东西递过去。
纳特看着克劳迪走近将地图递来,一把将地图夺过,然后在他转身准备将地图放入口袋克劳迪突然冲过去,将纳特推到海里,达瓦札来不及阻止,只听见“噗通”一声,等达瓦札赶到围栏却已经找不到纳特的身影。
“你干什么!”达瓦札愤怒地质问道。
“我得不到,他也别想得到。”克劳迪脸上多了些残忍,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土匪。
达瓦札恨不得现在就想克劳迪一起推下海里,他愤怒地抓着克劳迪肩膀用力晃着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为了那张地图,废了我多少心血,我当时为什么要救你这个畜生,我他妈当时就应该让他把你变成一个盆栽!”
“那你现在这么愤怒杀了我也不迟啊。”克劳迪狠毒看着达瓦札,语气不屑而又傲慢。
达瓦札真的想这么做,但还是忍住了冲动,收了手,用力的推开克劳迪走开了,西尔维娅看着愤怒地达瓦札不敢说话,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奇的看了看克劳迪,再看看甲板上被腐蚀的木板,然后跟着达瓦札一起离开了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