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追!”达瓦札大声喊道头也不回的跟了出去。
留下巴塞勒斯和梵妮对战哈伦还能战斗的三名手下,梵妮也放开了手脚,双手朝着那三只狼人做了一个朝外推的动作,平底起了一层火焰,仿佛是一条活着的火焰巨蟒涂着芯子冲向那三只狼人,所到之处尽是火海一片,巴塞勒斯只得跟着后面用水元素灭火。
达瓦札跟随着哈伦到了树林深处,哈伦也停下脚步,确认了周围没有其他人,他警惕的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知道你们找祭坛是为了什么。”达瓦札回答道。
哈伦质疑的看着达瓦札,不敢轻易的去承认,以免中了圈套,试探性的看着达瓦札。
达瓦札见哈伦如此,便替哈伦解释道:“撒克逊家的祭坛本是用来放他们家族世代相传的刀——夏佐用的,但是夏佐里藏着一枚加布里尔的碎片,所以祭坛的构造和当年在汉特存放加布里尔的祭坛是一个构造。”
哈伦被窥探了秘密神色有些紧张的看着达瓦札,达瓦札继续说道:“如今夏佐已毁,如果想重造除非用白狼的骨头,你们身为狼人,不可能如此玷污先王遗骸,至于还有什么用,那就是重铸加布里尔。”
达瓦札把目光重新转移到他们身上,质问道:“你们想复活谁。”
“弗雷德里克.瓦西拉。”哈伦不再隐瞒的说出来真相。
达瓦札愤怒地质问道:“弗雷已经死了,他的儿子吕克斯还活着,那是他的唯一血脉,你们为什么不好好保护他。”
“我们需要一个继承瓦西拉家族遗志的人,而不是一个顶着先祖名字却生活在母亲庇护下的弱者。”哈伦回答道,语气坚定不移。
“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有条件。”达瓦札突转态度,让哈伦措不及防。
哈伦质疑的问道:“为什么,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是我还是可以看出来你是雷尔夫家族的人,我可不认为雷尔夫家族的人,可以帮助我们。”
“哈伦,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达瓦札脱掉斗篷,将自己的气味暴露在空气中。
熟悉的味道涌入哈伦的鼻子,哈伦颤抖着声音说道:“席尔殿下?”走上前来,一脸不可思议看着这个面容改变的男人:“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哈伦.伊诺克,伊诺克家族的族长向来都是国王贴身守卫,虽然地位不高但是无比荣耀,哈伦的哥哥伊诺克用自己的姓氏作为名字守护国王弗雷德里克。
最后为保护国王而死,哈伦继承哥哥遗志,做了席尔的守卫,一直到新雷蒙德战败,做了弗雷之子,吕克斯的守卫,但是哈伦不光是国王守卫,更是守卫先王遗志,遭到了女王柏妮丝的拒绝,从此走上了复活先王的叛逃之路。
达瓦札回答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这样,可能是因为我吞噬先祖灵魂最后的反作用导致的吧,但至少救了我一命。”他面露苦涩的无奈。
哈伦激动万分的说道:“那我们就不用在大费周章的去寻找复活的方法了。”
“不行,不管怎么说我都想复活我的兄长。”达瓦札语气坚定不移,虽然嘴上这样,但是达瓦札内心并不期望哥哥复活,若是以前他一定愿意,哪怕牺牲自己,但是做了雇佣兵的这些年,他看的太多,内心早已厌倦战争,更何况哥哥一旦复活,好不容易安稳下的日子又要开始战乱不断,而答应是因为他的内心却打着别的算盘。
哈伦没有反驳达瓦札说道:“遵命殿下,那您有什么指示吗?”
达瓦札说道:“我们既然已经找到了祭坛,也不急于一时,反正祭坛也不会跑,我们要找到加布里尔的碎片,我知道的那一块在法兰克手里,现在重点是找到其他两块的位置。”
“遵命陛下,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寻找碎片的下落,还有什么吩咐吗?”哈伦回答道。
达瓦札回答道:“我的身份暂时不能暴露,我还可以继续追查很多事情。”
哈伦点头说道:“是的殿下,我会假装不认识您的。”说完便转身消失在树林深处。
哈伦的手下只剩下了一个,他实在不敢正面继续对战梵妮,这个女人实在疯狂,它转念一想立刻改变了攻势,灵活的躲避着梵妮的攻势,扑上了正在灭火的巴塞勒斯。
梵妮见火焰要烧到儿子赶紧收手,当她想用藤蔓抓住狼人时,巴塞勒斯已经被拦腰咬住,被狼人顺着屋顶带走。
达瓦札碰巧刚刚赶到,梵妮焦急的说道:“巴塞勒斯被带走了!”
达瓦札看着周围的场景,看来是一场恶战,凭借着嗅觉捕捉到巴塞勒斯被带走的方向,丢下梵妮一人飞奔过去。
巴塞勒斯被狼人往考比尔山上带去,一整颠簸让他有些想吐,但他还是冷静下来想办法脱离危险,他一手抓住狼人嘴巴周围黑色的息肉,手掌泛出绿色的液体腐蚀着狼人敏感的软肋。
狼人痛的将他吐了出去,巴塞勒斯摔了出去,顺着山崖往下滑去,好在他及时从山体处伸出藤蔓抓住自己的身体,才没有让自己掉下去,狼人趴在悬崖边愤怒的看着巴塞勒斯,伸手扯断了他的藤蔓。
“啊————”
就在巴塞勒斯以为自己要完蛋的时候,达瓦札从后面冲出一剑插在刚刚准备转身的狼人的脖颈处,然后踩过它的身体跳了下去,一把抓住巴塞勒斯的手臂,长剑用力插在了山体的缝隙中才保住了巴塞勒斯的性命。
达瓦札扶着得救的巴塞勒斯带着狼人的尸体交给村民们,村民们看着巨狼的尸体,一边痛骂着狼人一边欢呼着这三位英雄,但是村民还是担心那名已经逃跑的狼人,达瓦札则安慰说那只狼人已经重伤,不会再回来了。
梵妮一个人站在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没有丝毫的高兴,反而用一种警惕和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达瓦札,她敏锐的感觉到其中并没有那么简单,但事情已经如此她也不再去多想。
夜已经过了一大半,达瓦札却坐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透过窗外看着这个地下世界,让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居住在旧雷蒙德的地下王国,他开始有些担心自己不愿触碰的过去,到底会不会再一次干扰他现在的生活,但是事到如今也不顾的再去多想。
翻转几次终于迷迷糊糊的入眠,在梦境中一个美丽的女孩穿着被染红的浑身站在白房子的花丛中向他招手,达瓦札几次想要接近却总是无法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