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参见驸马,下官知错,还望驸马恕罪!”
薛蟠满脸阴沉地看着他:
“你倒说说,自己犯了何错?”
谭邬阎战战兢兢地回道:
“下官不该派人去征收什么抚恤税,都是下官一时糊涂……”
事到如今,谭邬阎也知道,薛蟠出现了,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事情,否则,也不至于态度如此不好。
因此,谭邬阎便想着,自己向薛蟠低头认个错,事情或许也就过去了。
薛蟠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追问:
“就这些?”
谭邬阎听了,心下一惊,实在想不出,薛蟠还能知道什么。
过了须臾,硬着头皮回道:
“下官就做了这件糊涂事,还望驸马明鉴!”
话音刚落,一把小匕首飞快地插进了谭邬阎的手臂,让谭邬阎瞬间哀嚎痛哭起来。
薛蟠则冷冷地说道:
“你不想说,那本驸马就替你说,上上个月,你上报节府,说是海上暴风雨,损失了上千官船,上个月你却只申报建造三百艘船?”
“你以为你自己做得很干净对吗?殊不知,不过是自欺欺人,自以为是!”
说到这里,薛蟠停顿了一下,抬高了几分音量,大声质问:
“那可是三千多条活生生性命,不是别的什么,你还是个人吗?竟然直接将他们全部杀害,当做风暴中丧生的渔民?!”
说到这里时,薛蟠只觉得自己胸口有口恶气出不来,当即亲自出手,狠狠踢了谭邬阎。
“嘭!”
巨大的力量,让谭邬阎撞在了屋中的桌子,瞬间将桌子压成了粉碎,谭邬阎也口吐鲜血。
“薛…薛蟠,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可是正经官员,你怎可…可如此对我!”
谭邬阎看到了薛蟠眼中对自己的杀机,知道薛蟠绝不会饶恕自己,索性不再畏惧,咬着带血的牙齿,断断续续地说道。
薛蟠则大怒:
“若非想着,让全城的百姓看着你被处以极刑而死,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你所犯下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罪无可恕,天诛地灭都为过!”
“你可曾想过,那些被你无辜害死的人,又曾想过,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哪怕有一丝的敬畏之心,也不至于有这般阴毒冷血的举动!”
说完,薛蟠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让人将其拖了出去,来到了府衙的前厅。
在前厅里,摆着一些尸体,正是那些被谭邬阎活活害死的无辜百姓,又被他命人抛尸海中。
这些无辜百姓本就死状极为恐怖,这时还被海水浸泡,更显得让人惊恐万分。
薛蟠让人将谭邬阎拖到了这些尸体面前,大声吼道:
“谭邬阎,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些百姓死得多惨,你还有一点良心?夜里还睡得安稳?”
谭邬阎看着眼前一具具可怕的尸体,以及死前那不甘心的样子,吓得七魂六魄都没了。
薛蟠见状,接着质问:
“现在你知道害怕了?当初你害死他们的时候,可有过一点点的害怕?”
“更别说,本驸马在那些民夫回来时,连下了好几道文书,再三叮嘱,就是怕有人惦记他们手中的银子。”
“我原以为,你们还不至于明抢,却没想到,事实上比我想象中还要恶劣,还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们何其无辜,你们又何其贪婪,天底下就没有正义可言了吗?”
这时的谭邬阎已经彻底呆愣了,对于薛蟠的呵斥指责以及质疑,通通没了回应。
薛蟠也不管他有没有回应,指责质问了好久,方才作罢。
随即,又吩咐人,将谭邬阎以及那些衙差胥吏等,全部拉去外面。
同时让人准备囚车,将这些人都押在囚车上,游街示众,同时让人在前头敲锣打鼓,宣布谭邬阎等人的罪行。
这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待看到真是府衙太爷谭邬阎等人后,皆是议论纷纷。
也有人当即向他们扔出了不少烂菜叶子和臭鸡蛋,直道苍天有眼,让谭邬阎这样的畜生终于得到了严惩。
消息一经传开,整个府城可谓是万人空巷,都来围观了。
其中多数人都是指责谩骂为主,可见谭邬阎平日里多么不得人心。
才过了几条街,谭邬阎等人身上就已经全是臭哄哄的污秽之物了。
尤其是得知,谭邬阎平白无故害死了三千多条人命,还故意装作是海上暴风遇难之人后,瞬间引爆了所有人的愤慨之情,纷纷大喊,杀了谭邬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