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稍微发呆了一下,试图揣摩少爷的心思。
“少爷您的意思是?”
司徒择天咽下嘴里的食物说道:“我一直很欣赏中国人的起名方式,简单的三四个发音变你能代表着父母对孩子们一生的祝福,聪敏、贤惠、绮丽、宏亮······卫斯理,你一生中应该至少认识过一个中国人吧?”
管家点点头,并给司徒择天斟上一杯新的红酒。
“曾经认识,我一直无法捕捉到他们的思维,他们的谦虚与智慧是很多人难以比拟。”
司徒择天接过红酒,晃动着酒杯让红酒的液面与空气充分地接触,盯着酒杯的双眼散发着一种迷离般的失落。
“知道吗?我很讨厌这种思维,他们这种不识抬举的思维真的让我感到非常恶心。”
卫斯理听后开始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说错话了,他赶忙道歉:
“对不起少爷,我方才的话好像冒犯了你。”
“没关系······你是我最好的仆人,卫斯理,虽然你有时候也带有几分愚蠢,但这不会让你在我心目中减分的。”司徒择天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请坐。”他伸手示意让卫斯理坐在自己的身边。
卫斯理听后小心翼翼地从桌底下拉出椅子,生怕椅脚刮出一丝声响。
“谢谢少爷······”。
司徒择天继续说道:“打从那天我带着屈辱回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无用之人丑态百出?为了一个人类牺牲自己的身段,只因他身上有着所谓圣物遗留下来的卑微力量。”
司徒择天放下手中的银制刀叉,靠在椅背上温柔地看着卫斯理。
“卫斯理,你觉得我的行为是对还是错?”
老管家卫斯理微笑着,带着白色洁白手套的手轻轻地触碰着下巴上的散发着雄性魅力的络腮胡。
“对于少爷来说,世间的一切并没有对错之分,我们这些卑微的人类没有资格用自身的道德去衡量你的所作所为。”
司徒择天面无表情:“你这是在谄媚,或者说,其实你实在畏惧我对吧?哼!你没必要这么做,我的仆人。”
卫斯理缓缓说道:“畏惧和崇敬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我属于后者。容我解释我方才所说的话,少爷。”
“你说。”司徒择天从柜子中取出一个干净的酒杯,他拿起桌上的红酒,摇动了几下后给卫斯理斟上一杯红酒。
卫斯理接过红酒,喝上一小口,芳香葡萄酒气顿时充盈在口腔与鼻腔中。
“人类是无知、无畏的,他们只会单纯地相信着自己眼前所见的事物,用自己当前充满局限性的认知去评价世界的事物,生活在一个被人构筑的温室之中,将自己自诩为食物链顶端的王者,却丝毫不知道温室外正是一群残酷的高等生隔着单向玻璃虎视眈眈。”
“虽然您一直向我隐瞒着您的真实身份,但我知道您绝非弱者、也非愚者。您的所作所为并不能以人类的卑微认知所衡量······您当时愿意为一个无用之人放下身段,想必您当时也看了他本身具有的利用价值。我并非想知道您当时做遇到的窘迫,但知道,既然有人宁愿宁愿拼命与你作对,想必那个‘无用之人’也着其利用价值。”
卫斯理上放下红酒,他不希望让自己处于微醺的状态跟少爷交流。
“卫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