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真正陷入昏睡之时,一阵强大的电流从我的胸腔内部从内而外产生巨大的震动,瞬间的麻痹后便是一阵强烈的痛苦。
“啊!”
我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弹了起来,甚至扯断了连接在身上的各种医疗感应器,我只听身边传来一阵混乱的尖叫以及周围那种乒铃乓啷的吵杂声。只觉得整个人完全处于一种懵懂的状态,世界此时天旋地转,宛若缥缈的蜻蜓子在空中旋转一般头晕目眩。
待到我真正恢复神智之时,我才确认到自己正处于又一个病房之内,但我至少肯定这里不会有那些恼人的有钱老头子以及赶人的医生。
令我惊讶的是我本应该被打断的右手竟然再次长出来了,不得不佩服这个组织拥有着超越民间医院的医疗技术。
再生出来的手上的皮肤相较与身体其他部位,显得更加白嫩细滑,指尖上的指甲尚未成型,指尖上只有短短的半截柔软指甲。表皮上仅有的微妙触感,且手掌上的肌肉甚至比左手僵硬许多,着明显是表皮神经尚未完全再生造成的。
“你醒了?这超出了计划范围。”我身边突然出现一名身穿制服戴黑色贝雷帽的女性。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军人特有的直率腔调。
我直视着她的双眼,本以为她会像其他人一样下意识地回避我的目光,却出乎我的意料地反过来用盯着我,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散发着戒备而凌厉的情感,怕不是她已然把我当成了一个危险分子。
凌乱的房间中站着这么一个笔直的身影确实令人感到有些奇怪,此时其他医护人员已然失去了踪影,扎在我手臂上的点滴也因为我方才的挣扎而从我手上滑脱。
“我先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诺娜,奉长官的命令负责跟进你的治疗情况,你现在正处于我们的监察之中。我必须提醒你,你以后的每一个举动都会受到我们的高度警惕,请注意你的言行。”
她手上拿着一个蓝色的签字板并用笔在上面的文件上写着类似于报告的东西,总觉得我自己已然成为实验观察动物一样,就差他们把我关在无菌里面隔着玻璃让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学生一边盯着一边写观察报告。
“我算是了解你们的尿性,我还记得我当时在那个基地里吐了一口痰就触发了紧急情报,我可不想再被你们这样折腾下去。”
我突然发现放在我身边的心脏电击器,再加上我胸前那两片酥酥麻麻的肌肉,我大概知道方才的疼痛是怎么来的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问道。
诺娜说道:“刚才你的心率失常,心脏就要停止跳动。在医护人员们奋力抢救你的时候,你活了过来,就这样。”
诺娜的语气平淡且一板一眼,这个组织里的人都跟我有仇似的,至今为此他们都似乎没有给过好脸色我。
“就这样?医生护士呢?”我说。
“他们任务完成了。而你······换上这套一副。”诺娜说道,随后她拿起身边椅子上被塑料袋装着的制服轻轻丢到床上,并散乱地落在我脚上。
我拿起制服看了一眼,那黑色的布料上附着许多类似于感应器的圆形物体在身体的各个角落,并且被微微鼓起的白色线路一个接一个连通着,往脑洞大一点的方面去向,这种看上去像是可以测出人的战力数值的制服。
“别在床上瞎站着,下来,继续你后面的行程。”
她指着我说。
“要换上这一套东西?”我说,总觉得穿上这一套东西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这是给后面的测试的必要准备。”
“我能不穿吗?”我苦笑道。
谁知诺娜从身后拿出了一把手枪指着我严肃地说道:“如果你不愿意配合的话,我有权击毙你。”
我呆呆地看着她手上的枪口,面对着这种情况,大脑还有一丝懵懂的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五秒后她熟练地给手枪拉上敲击锤,那声清脆的“咔嚓”声顿时让我提起了精神,毕竟这种一板一眼的女生真的会朝着我脑袋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