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王阳长期卧床,仨小家伙都是程瑶一手带大的。
要让王阳独自一个人在家里照看仨孩子,她还真有些不放心。
“老婆再见,老婆慢走。”
“妈妈再见,妈妈慢走。”
程瑶被“一`大三小”四只胳膊,“推”出了大门。
隔壁院儿的毛大妈和孔大妈提着个菜篮子从门前经过。
“这不就是红星四合院里那个王阳吗?”
“是啊!他不是得了不治之症吗?
听说成天在床躺着,每天喝中药。”
“诶?咱们没看错吧?王阳怎么还能带着仨孩子出门遛弯儿?”
“难道病好了......?”
“不可能啊!他得的可是肺痨!”
面对别人的议论和惊异,王阳丝毫不在意。
他和孩子们快乐地手拉着手,心里暗忖道:
哼,我不仅病好了,我特么还要让你们一个个都看看,谁才是这一片儿的王者。
走到隔壁院门,王阳礼貌地问道:
“请问陈师傅住哪个院儿?”
“木匠陈师傅吗?住后院儿。”一个大娘热情地说,随即问道,“年轻人你有点儿眼熟,是住这附近的吗?”
“我是红星四合院的王阳。”王阳自报家门。
“王阳?”大娘下扫视了王阳一番,“你是程瑶的爱人?”
“奶奶,你怎么会知道我妈妈的名字?”大丫扑扇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大娘乐了:“奶奶当然认识你妈妈了!
你妈妈可是轧钢厂的广播员啊!”
直到王阳带着孩子们走了进去,这个大娘的眼神都没离开过他的后背半秒钟。
“听说病入膏肓了都,”她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会儿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合着肺痨,还能好转?”
来到后院,不用问就知道哪面是陈木匠的家——院子一角高高低低堆着很多木头和半成品的家具。
王阳对着门叫了一声“陈师傅在吗”。
一个个子不高,面色黝黑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出来,一侧的耳朵还夹着一支铅笔。
没等他开口,三个小家伙就齐声问好:
“陈伯伯好——!”
奶声奶气的声音,听得陈木匠笑开了怀。
王阳慈爱地看着三个女儿,心道:程瑶把孩子教得真好。
“陈师傅您好,就是想来跟您买点儿木匠用的牛胶。”
“牛胶啊?”陈木匠一愣,“有倒是有。
不过你要用这个干嘛呢?
家里有家具坏了吗?”
“我爸爸要给我们做发夹用!”二丫激动地叫出了声。
“发夹?”陈木匠一脸疑惑。
“是这样的陈师傅......”王阳解释了一番。
陈木匠听明白了,原来这人真的要拿粘木头的牛胶去粘女儿们的发夹。
“陈师傅,您是专业的木匠师傅,这种牛胶您有地方买。
我没有票,买不了这个。
就算有票,去买的话,也是很大一包。
我只需要一点就足够用了。
您看,您就给我称一两重的牛胶,算是匀一些给我。
我给您5毛钱,您看怎么样?”
五毛钱!陈木匠心中一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