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
“嗝.......”
“哟——这是怎么啦?”
娄晓娥斜挎着一个在那个年代算是洋气的珍珠白胶丝包,走进了中院。
“瞧瞧你们的小脸,都脏啦!”
娄晓娥顺手拿出一块手绢儿,在槐花的脸擦了起来。
“槐花,你跟小当脸怎么回事?”
她擦了几下之后,便开始后悔了。
手里那块白净的手绢儿,已经变得乌漆嘛黑。
小当也是,脸黑乎乎,左边的眼睛更是黑了一块。
远远望去,就像是半个熊猫。
“我们没干嘛!”小当一下子就跑开了。
“这孩子,咋回事啊?吃爆竹啦?”
娄晓娥转过来,想拿手绢儿给大丫二丫和小丫擦。
可一看,手绢儿实在太脏,便停下手来:
“槐花和小当脸好像全是煤灰!
大丫,你们脸也是。
怎么腻成那样?
这沾的是啥啊?”
“嘻......”大丫不好意思地抹了抹嘴角,“晚吃完饭,忘记擦嘴了。”
望着汪家三个丫头嘴角和脸全都糊成了一团,娄晓娥好奇道:
“你们晚吃什么啦?”
仨小丫头齐声叫道:“全聚德!”
“全聚德?”娄晓娥停下了脚步。
她娘家是有钱人,家庭条件很好。
她当然知道四九城里大名鼎鼎的全聚德烤鸭了。
结婚前去跟着爹妈经常去那儿吃。
结了婚跟许大茂这只铁公鸡以后,就再也没吃过全聚德了。
可是,以汪家的家境,怎么吃得起那么等的烤鸭呢?
娄晓娥蹲下身子,盯着脸最脏那个小丫头的脸,细细分辨。
那层金黄色的油腻,应该是烤鸭鸭皮烤出来的油花儿。
而棕色的混合物,看起来更像是某一种酱料。
娄晓娥不是福尔摩斯,可是按照她十数次出入全聚德的经验。
这是甜面酱无疑了。
“奇了怪了,汪家怎么吃得起全聚德?”娄晓娥自言自语地走回家里。
刚才被家里的大木门压了那么久,许大茂的力气都快用光了。
本想在床躺着休息会儿,结果刚躺下就睡了过去。
等娄晓娥回来的时候,已经晚7点了。
“娥子,你怎么才回来?”许大茂揉着发酸的眼睛,面色不悦。
“哦,刚刚去我爸妈家一趟.......”娄晓娥没往下说了。
其实刚刚她是去医院不孕不育科看病了。
和许大茂结婚那么些年,一直没怀。
起初娄晓娥不急,怀孕这种事情,该来的自然会来。
结果,秦淮茹前前后后都生了三个了。
要不是她男人工伤死了,这会儿该生四胎了。
连院里出了名的病号王阳的老婆,都一口气生了三胞胎。
她男人许大茂身体健康、四肢强健,总不可能是他的问题。
连痨病鬼王阳都能让老婆怀,自家男人怎么说也不会有问题。
娄晓娥便把责任往自己身揽。
平时在家里唯唯诺诺,甚至不敢高声说话。
许大茂让她往东,她可不敢往西。
一听娄晓娥又回娘家了,许大茂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全是不满:
“三天两头往娘家跑。
外人还以为我这个女婿,是入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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