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毕竟是用气血换来的力量,而气血这东西又是有限的,燃血功催动的越厉害,死的也就越快,按照阎罗天子此时催发的真气强度,最多能撑一炷香的光景。
台下慕容白神色凝重的说道:“阎罗天子的脑袋是吃屁了吗?一上来就这么玩命,一旦被地藏菩萨纠缠住,根本就是白搭一条性命!”
他话音刚落,段阴风便起一脚又把他踹飞出去,扭头冷哼道:“不要以为谁都像你这么白痴,安静的看着!”
阎罗天子与地藏菩萨一战颇为焦灼,原本还主动进攻的地藏菩萨,此时已经完全放弃主动,以游斗之法消耗阎罗天子有限的生机。
明眼人都已经看出来,阎罗天子的状态极为不对劲,一身功力虽然强悍无比,但是根本做不到收发自如,就好像这力量是被谁强行灌注到体内一般。
此时他就像一个僵硬的木偶,攻势强悍但却根本打不中敌人,一拳又一拳的落空根本毫无意义。
地藏菩萨游走之间冷声笑道:“就你这点本事也想杀我?未免太好笑了一些,莫说是你这燃烧性命的小子,就是阎罗王重生也不是我的对手!”
阎罗天子面露愠怒之色,让他妖异面容更似人间妖魔,翻手间两柄短剑自红衣滑落,一入手中攻势猛变。
这双剑虽短,但一寸短便一寸险,阎罗天子贴身而上,双手出剑宛若游龙凌厉,猩红真气悄然逸散,如此情景给众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天残赤膊环臂于胸前,看着两人交战不禁笑道:“这绝对是武道水平最低,但观看效果最佳的一战了。”
一旁的呼伦贝尔也有这种预感:“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不和谐,为什么觉得这两个人交手那么别扭呢?”
天残抬手拍了拍呼伦贝尔的肩膀笑道:“你这家伙是只长个头不长脑子吗?鬼影宗是暗杀组织,练的是一击不中远遁千里的功夫。
这样正面搏杀,简直就是在侮辱刺客二字,看似每一击都可分出生死,但在我眼中不过是小孩子打架罢了。”
“原来如此,那依你所见,这阎罗天子与地藏菩萨谁的胜算更大一些?”呼伦贝尔总算知道那股违和感来自何处,随后又对天残问道。
天残白眼一翻,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在鬼影宗教了阎罗天子两手,当然是地藏菩萨死定了,不过阎罗天子也够呛还能剩下几天了。”
听到此言,呼伦贝尔有些疑惑,这厮怎么又跟鬼影宗的人扯上了关系?
就在此时,周围突然发出一阵惊呼,呼伦贝尔扭头看去发现地藏菩萨竟然跪在地上吐血,顿时大骂一声:“我擦,什么情况,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场面!”
可惜,此时众人也在疑惑地藏菩萨为何突然开始吐血,根本无人解答呼伦贝尔的疑问。
地藏菩萨口中鲜血淋漓,浑身颤抖着向阎罗天子看去:“你竟然下毒,你好卑鄙!”
阎罗天子仰天大笑:“我卑鄙?与你当年所做只是相比有算的了什么?鬼影宗几百亡魂都在下面等着你啊!”
说话间阎罗天子已经走到地藏菩萨身前,面对这个已经反抗不能的老人,他毫无怜悯之情,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拉起,短剑已是抵在他的脖子上。
地藏菩萨不甘心死的这般窝囊,企图反抗却发现越是运气,体内剧毒便扩散的越快。
如此绝境,他只能出声求饶道:“绕我一条狗命吧,鬼影宗元气始终没有复原,我的实力对鬼影宗至关重要!”
阎罗天子冷冷笑道,回忆起三十年前的那一幕幕鲜血淋漓的画面:“你还敢跟我求饶?你当年身为幽影山的守山人,怎么就能背叛养你四十余年的宗门啊?号称千军万马都不能攻克的幽影山,竟然险些被七个人屠灭!
有你这个畜生为他们引路,山界无数机关形同虚设,逼得十殿阎罗等人不得不正面迎战,他们可都是潜伏在黑暗中的顶级刺客,却要正面迎战!”
他的声音越发凄厉起来,当着众人的面讲述起鬼影宗的曾经遭受的劫难,引得众人愈发好奇当年之事。
可在这泣血的指责之下,地藏菩萨却哈哈大笑起来:“这一切都是夜煞逼我做的,当年他抓了我的妻儿要挟于我,让我不得不就范!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七个人竟然那么厉害,几乎将鬼影宗杀的不配邪魔六道之名!
他一怒之下便将我的妻儿残杀泄愤,可我能怎么办?我如何以一人之力去与他抗衡?
而最可笑的,当年杀上幽影山的,便有那残体大魔,他成了天魔教十二尊主之后,夜煞更是对他卑躬屈膝!
可笑,这才是真正的可笑!那残体大魔的弟子就在那里,你怎么不去找他复仇!”
两人各自倾诉心中悲愤,天残咧嘴一笑这怎么还扯到自己身上了,三十前师父跟小姐才把自己捡回去两年多点。
阎罗天子妖异面容凄惨一笑:“你放心,我不会放过残体一脉的,就算死也要拖着他一起!”
“说的好,但是不准说了,白眼狼。”天残突然出现在阎罗天子身后,一把揪住他的脖子拧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