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你非得让我来这儿上班,还给我规定一百个条条框框,这也不让那也不行的害我受了这么多的窝囊气!
但是唐拓敢怒不敢言。
之前父亲不是没给过别的机会:
比如大三那年让他去当兵,唐拓怕累没去。
比如大四那年让他考研,唐拓说读书读够了。
比如大学毕业后让他参加公考,唐拓说不喜欢在体制内各种受限。
最后他选择自己开一家餐厅,做自己热爱的事情,结果前后三年一共赔了几百万。
最后活不下去不得已向父亲妥协,签下“卖身契”、写下各种“保证书”、“承诺书”,由父亲一手安排来到襄和银行。
到了这儿,父亲担心有风险不许他接触前台信贷业务,逼着他来到没什么发展的人事部门,找了一个闲差。
可是自打到了这儿,唐拓就彻底变了。
用朋友的话说就是,那三年的创业时间耗尽了他所有的精气神,在襄和银行,他就剩个空壳了。
虽说如此,父亲唐正依旧把话说的特别好听,他说:“记得你入职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希望你是带着使命和责任感去面对这份工作的。我呢,会不遗余力的助你,你也要不辱使命,做到能力范围内的最好水平!”
“爸,我,我一直在听您的话,没有惹事,没有张扬,更没对别人透露您的股东身份,”唐拓故意假装领会不到父亲的意思,摆出一副窝窝囊囊唯唯诺诺的样子说,“我一直在尽最大努力忍受别人对我的质疑和不满……”
果然唐正脸上的笑容一滞:“所以你就是这么理解的?”
唐拓面露惊恐:“爸,我,我说错了吗?”
唐正一摆手,拂袖而去。
……
第二天早上,何夜白看到唐拓的时候感觉他有点不对劲儿。
只见他整个人瘫在椅子毫无精气神,眼神涣散盯着虚空,时不时还叹一口气。
总之周身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颓废风,头发都没有平时支棱了。
何夜白有点好奇,昨晚挂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一晚上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于是她有点好奇:“唐总,你这是乐极生悲了吗?”
唐拓抬起眼皮盯着她,几番努力想积攒下怒气发泄一下也没成功,反倒状态更加涣散了。
何夜白也是没想到他连骂人的兴致都提不起来了,为了不打乱今天的工作计划,她开启了一丢丢的圣母关怀:“唐总,你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儿,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
唐拓再次抬起眼皮,三秒后他想起一个事儿:“你昨天说你之前在宁滨待了好几年,最后一事无成来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