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生意?”几人狐疑看向周溪溟。
“我雇你们帮我催债,一天给你们一两银子,如何?”
“一两?!”
一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去镇上酒楼打工一个月都才挣一两,这家伙居然一天给一两。
旁边,白苏苏听了周溪溟的话后也是大吃一惊。
“干不干?不干我找别人了。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们不干也自有人会干。”周溪溟追问。
“你要我们找谁催债?”几个壮汉到底是舍不得一天一两银子的报酬。
“白舟实。”周溪溟一字一字,说得格外清晰。
“这家伙居然也欠你们钱?”
几人先是一惊,而后开始数落起白舟实。
“他自己欠债不还,让你们来找我,这十两银子不就是他欠我的。”周溪溟轻笑。
道理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我先说要求。你们从明天开始,每天早中晚各去闹三次,一次半个时辰,尽量把动静闹大点,催他还钱。他要不还,你们后天大后天继续去,他要是还,你们就让他来找我们。他要是打你们,你们就打回去,只要不打死打残,弄点小伤出来医药费我还是付得起的。报酬我统一结,你们就闹到他来找我们的时候为止。如果五天内他来了,我还是按照你们打了五天工算,给你们五两银子。如何?”
这个差事既是他们的老本行,又比别人给的报酬更高,还轻松,几人自然肯干,当即答应了下来。
“所以你刚刚找我借钱,其实不是为了帮白舟实还,而是为了教训他?”
待到那几个壮汉走远,白苏苏忍不住同周溪溟聊了起来。
她刚开始还搞不明白周溪溟怎么想的,以为他脑子进水了,后面听完了周溪溟和那几人的对话,发现他还挺有想法。
“对。”周溪溟点头。
“刚刚我在屋子里听他们跟你说话时就注意到他们是帮人催债,所以临时想出了这个办法。如果你跟他们硬扛,他们不一定要跟你纠缠多久。反正是拿钱办事,只要雇他们的人给他们钱,他们就可以一直找你闹。你一次斗得过,两次三次呢?”
白苏苏陷入沉思。
别说,虽然周溪溟这人看着什么都不会,关键时候还真挺有用。
“你放心好了,像白舟实这样胆小怕事的,估计两三天就撑不住来找我们了。”
见白苏苏一直没有说话,周溪溟还以为她在担心自己的钱回不来。
“我当然放心,那钱是你找我借的,白舟实还不还对我没影响。”白苏苏挑眉,洋洋得意道。
“卸磨杀驴,恩将仇报。”周溪溟小声嘀咕。
“蛮横无理,心胸狭隘。”白苏苏反驳。
“也不知道蛮横无理心胸狭隘的人到底是谁,就因为几句话不合自己的想法跟我闹了七八天。”
“明明是你在跟我闹!我早没生气了好吧。”
话音刚落,白苏苏才发现自己暴露了。
周溪溟惊讶,侧头看向白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