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五六天,白苏苏还是与之前一样,每日饭点带着牛去秸秆地,其余时间都让它待在田里。眼见她的田翻了新土,大有长出庄稼的架势,村子里有人坐不住,纷纷想要找白苏苏讨问方法。
于是乎,里正找到了她,请求她帮忙将种地的方法交给大家。
没想到白苏苏欣然接受,当即让里正通知众村民,第二天在她家不远处的一片荒地集合。
晚上,白苏苏准备做饺子。
“啊!”
她正专心揉面,扭头舀水时同周溪溟打了个照面,吓得她大叫出声。
“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白苏苏拍了拍胸口。
还好厨房在最外面,离客厅之间隔了一道走廊,要不然让那两个小家伙听见肯定会担心。
“我已经在这站了很久了,是你一直没有发现我的。”
周溪溟双手挽臂,饶有兴致打量白苏苏。
“那你也不说话?准备找时机暗算我吗?”白苏苏“切”了一声。
“我说你能不能一天想着点我的好?不是惦记你的地就是要暗算你。我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周溪溟对于白苏苏总是把他想成恶人的行为非常不满,并表示了抗议。
“你一个陌生男人忽然出现在我家后院,身上还带着伤。有关你的事情我一无所知,甚至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要是换做别人,早报官抓你了,我能答应留你在我这住下都算是我心地善良,估计不准我怀疑一下你了。什么道理。”白苏苏撇嘴。
周溪溟被堵得哑口无言。
如此一盘算,自己倒真像个坏人。
“我住在你家是因为我身上有伤,需要休养,等我伤完全痊愈了就会离开。至于我叫什么名字,还有我的身份,我日后会告诉你的。”他一本正经同白苏苏承诺道。
毕竟治理荒年的事情,他极有可能还需要白苏苏出手相助。
“告不告诉都无所谓,我又不在乎。”白苏苏满脸不屑,只专注着自己手里的动作。
眨眼功夫,一个圆鼓鼓的饺子跃然手上。
“行了,你赶紧回客厅照顾敬山敬云他们。”她连声催促,挥手催赶周溪溟。
周溪溟生怕面粉沾到衣服上,蹦蹦跳跳出了厨房。
看着他仓皇而逃的背影,白苏苏觉得有趣,竟不由得“噗呲”笑出了声。
转而想到刚刚与周溪溟的对话,她眸光微闪,脸上笑意淡下,低头继续包饺子。
与一个活生生的人朝夕相处一两个月,她怎可能不好奇对方身份呢。但周溪溟有意隐瞒,白苏苏也不想多问。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道理不说也懂。周溪溟连自己名字都不愿告诉,只能说明不想和她扯上太多联系。白苏苏倒也觉得还好。萍水相逢而已,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希望周溪溟不要给她招惹来麻烦。
她只想带着白敬云和白敬山安安稳稳过下去。
杨柳村不算大,尤其这两年收成不好,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留下来的多的是老年人和妇女。白苏苏原本想着要是开课,恐怕还得分几个班,结果大家凑在一起,加起来也就四十几个人。
自然,惯来瞧不上白苏苏的周婆子和她的姐妹团并未跟着一起。
可眼见大家都在白苏苏的带领下开始了治理旧土的行动,而她们几个没听讲的仍无动于衷。陈淑芬终于坐不住。
“我说周姐啊,你当初死活不让我和春花跟着去听白苏苏的课,现在大家都在捯饬地里的事儿了,咱们还在干看着,这样下去怕是等不到二月份的播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