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婆子就白舟实一个儿子,自然宝贝得紧。一听白舟实喊疼,更是气急败坏,只恨不得把白苏苏给撕了。
“你不还我钱我就不给你钱,你要是想报复我可以试试看。反正我白苏苏已经死了爹娘,我也不怕什么,你敢伤我和我两个弟弟分毫,我就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说完,白苏苏瞟了白舟实一眼。
“你威胁我?”周婆子瞪大双眸,难以置信看向白苏苏。
白苏苏懒得和周婆子纠缠,侧过身绕开她。
谁知周婆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命苦啊!十六岁就进了你们白家,这么多年来,给你们白家当牛做马、增添香火,到头来还要被你们白家人欺负!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周婆子哭哭啼啼,一边说话一边捶胸顿足,当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哎哟我说周姐,你也别这样想,你家丈夫这是不在家,要是在家,哪会让你被这样欺负啊。”一个身材稍胖些的妇人上前,将周婆子搀扶起来。
“苏苏,不是你芬儿姨说你,之前你爹娘一直在镇上酒楼帮工,没时间照看你们,都是你大伯娘在带。你大伯不在家,她一个人带四个孩子,多辛苦。你怎么就不知道体谅她呢?”
原主记忆涌入脑海,白苏苏得知,此时正与她说话的人叫陈淑芬,是周婆子的好姐妹,住在周婆子家后面,七八年前就死了丈夫,现在家里只有她和她一个十二岁的女儿相依为命。
另一个胖些的妇人叫马春花,也是姐妹团一人。丈夫原先开杂货铺,有点生意头脑,后来把店搬到了镇上去,听说赚了不少银子,在这村子里算是大户人家了。
陈淑芬还在喋喋不休,说是自己谁也不帮,实则字里行间全在埋怨白苏苏。这几个人究竟想干嘛,白苏苏心里跟明镜似的。
“行了,别演了。”她不耐烦的叫住了几人。
“见来硬的不成,就开始卖惨了对吧?你周婆子要是能算得上惨,那这世上就没过得好的人了。”
好在这张秀才的屋子位置偏僻,周边只有零零散散两三户人家,要不然叫别人看见,白苏苏想想都觉得丢脸。
“赶紧滚,别来烦我。否则把我惹急了,现在就让你把贪的我爹娘的银子全部吐出来。”
说完,白苏苏推开陈淑芬,径直往门口走去。
谁知还没来得及迈腿,背后就传来一道尖叫声,震耳欲聋,差点把她耳朵给吵聋了。
她立即转身,只见白舟实鬼哭狼嚎,疼得五官都皱到了一起。旁边,周溪溟正抓着他的手腕,脸上毫无表情,一动不动,如同一座雕塑。
“你放开我儿子!”
周婆子一瘸一拐冲向周溪溟,看这架势似要与周溪溟同归于尽。
周溪溟松开手,将白舟实推到了周婆子身上。
“有没有伤着?给娘看看。疼不疼啊?哎呀呀,都青了!”
周婆子急坏了,抱着白舟实的手臂一顿检查。
周溪溟眼角余光微扫,嫌弃的打量了眼白舟实,随后跟上白苏苏。
对于这种人,他连一个字都懒得多说。
周婆子气不过,但顾忌白苏苏身边还有个男人,她们打不赢,便只有灰溜溜的先离开了。
白苏苏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见几人走了,嗤笑一声,然后将门打开。
“姐姐!你回来啦!”
不等她反应,白敬云蹦蹦跳跳扑到她面前,一把抱住了她。
白敬山也已经醒了,正坐在座榻上把玩手里的石头。周溪溟索性过去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