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切西红柿,徐广在一边打鸡蛋。面条煮好后,两人各盛了一大碗。
一碗热乎乎的面条下肚,陈阳这才开口,说:“萧玫她已经走了,我没赶得上送她,也没有和她一起吃午饭。”
徐广“噢”了一声,心想,怪不得他回来后脾气这么差。
“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呢?”徐广问。
“就快中午那会儿,给我打完电话后就去车站了。”
陈阳托腮思考了一会儿,又说:“我有时候觉得......她好像离我很远,她很温柔,总能为别人考虑,可特别难以接近。”
“这很正常,”徐广看了一眼陈阳,又说道,“我个人的看法哈。萧玫再怎么说是已经工作的人了,她有一定的阅历,当然不会像那些还在学校里读书的姑娘一样,在别人面前嘻嘻哈哈的,自来熟。”
“她很独立,有时候还能给我一些建议。”
“你就是说她不跟小姑娘一样黏人呗。”徐广把两只碗收在一起,又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当然还是照常联系呀!”陈阳回道。
徐广盯了他一会儿,幽幽地说:“我有一件事,不知道当不当跟你讲。”
陈阳扔了一个白眼过去:“最烦这种屁话,你别跟我说了。”
“不,话已经溜到嘴边了,我必须得说。”徐广坚持道。
陈阳没理他,把碗端起来往厨房走。
徐广跟在后边,说道:“我在咖啡厅打暑假工的时候,看到萧玫和一个男的坐一起喝咖啡,然后......萧玫还哭了,最后就一个人走了。”
陈阳一时间觉得五味陈杂,他顿了一下脚,然后继续往厨房走,把碗放下,问徐广说:“什么时候的事呢?”
“上个星期六。”
“你说是在戏剧学院附近?”
“嗯。”
陈阳记得,上个星期六的时候,萧玫一个人提前去了戏剧学院,说是去找资料和书籍。但他后来过去的时候,并没发现萧玫有任何异样,根本看不出她之前哭过。
萧玫给他的感觉是温和、沉静的,陈阳几乎没有见过她生气或者发脾气,也没有见过她流眼泪。
徐广说的那个男的到底是谁?萧玫一定是喜欢他的吧,不然,也不会哭了。
“那男的大概有二十六七的样子,”徐广又说道,“反正看上去就是已经工作、步入社会的样子,好像还有点儿沧桑的感觉。”
陈阳看了他一眼。
徐广立马补充说:“绝对没有你长得帅气、年轻。”
“他们坐了多久呢?”陈阳问。
“没一会儿,”徐广摊摊手,又说,“萧玫哭了,那男的还很无动于衷的样子。那种男人,绝对是在社会上混了几年的了。”
陈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这件事说跟不说没区别。”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喜欢萧玫,并且希望能带给她快乐和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