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颜冰,你等下带着大家出去找个成衣铺子,给所有人每人添置两套冬衣、两套春秋衣,不要吝啬钱,做好一些的。”
杨云滇又是叮嘱了一句,这些都是些苦命人,还是要对人家好一些,“资本家听了流泪,犹太人听了都下跪”的事,自己可干不出来。
昆明城,布政使衙门附近。
“咦,那人怎么有点眼熟?看起来是岩叫那小子?”
“岩叫,你站住。”
正在大街上巡查的岩尖忽然见到了一个貌似很熟悉的人,便大喊了出来,这也就是经验不足,要不然应该暗暗的围上去才是正理。
话说今天早上,倒霉的岩叫被师爷岩温派了出来打探消息,这昆明城他也不熟悉,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打探,只好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忽然就听到有人叫喊他,岩叫一个不留神,就转头看去,妈呀,竟然是那个大叛徒岩尖带着一帮人呢。
“跑,赶紧跑。”这是岩叫的第一反应,要是被抓住了,可就不好了。
顿时街上就慌乱起来,岩尖和一帮闲汉大喊大叫着跑来,岩叫则是在大街上拔足狂奔,这一异常状况,顿时就引起了骚乱,很多百姓不明就里,远远的就吓得四处躲藏。
随着岩尖的一声尖啸刺耳的叫喊声在昆明城的大街上响起,就像凭空炸起了一颗响雷,撕破了大街上原有的宁静和平淡。
这个时候正是上午十点多,昆明的阳光照耀着四方,那些早起没有多少事要做的人们三五成堆地聚集在大街两旁吹牛打屁,下棋听曲。
还有人挑着自家田里的种植的菜蔬,还有人篮子里装着自家老母鸡下的蛋,这些从城外而来的村民们都在兜售着自家的农作物。
这街道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密密匝匝的人群几乎将这昆明城所有的道路都堵塞满了。
听到这一声大喊,以及随后跟着跑来的一众人等,街上的吃瓜群众都不约而同地伸长脖子睁圆眼睛朝喊叫的地方望去。
只见一个身穿民族服饰的壮汉在大街上一路狂奔,手里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直愣愣的就朝躲避不开的人群撞去,没有丝毫的避让。
而且此人满脸惶急,一边狂奔还一边对着后面叫骂:“叛徒,狗贼,你们背叛代办大人,你们不得好死。”
这个壮汉手中的砍刀就这样明晃晃的在冬日的暖阳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像一道明亮的亮光照射着人们的眼帘。
而经过了先前短暂的慌乱,大街的行人一个个都停下来,像被人无声地指挥着似的齐刷刷往街道两旁跑去。
是的,就是挤靠,街道两旁摆摊的小贩们也一个个都赶紧站了起来,紧张地往更里面的地方躲闪,生怕波及到自己的生意。
一时间街道两旁形成两堵厚厚的人墙,而正中的道路却是被让了出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茫然无措地看着大街上那个拼了命在逃的壮汉。
壮汉还在不停地叫骂着,情急之下还说着大家都听不懂的语言,一时间大街正中空荡荡的,仿佛静止的流水一般。
要说这岩叫对昆明城也不熟悉,就是对之前住的城西住所和现在居住的城东相对熟悉一些,城西那是万万不敢去的,就只能往城东跑,而且是顺着大路跑。
“岩尖兄弟,你们继续跟着他跑,我们抄近路到前面堵他。”
张三笑也发现了这人就是个愣头青,不熟悉地形,只是仗着他体力好,反应快,再拼一口气支撑着。
“好,张兄弟,你自去便是,反正他也跑不了。城门口都有咱们的人。”岩尖也是答应了一声,就死命的再追。
“别追了,都停下,认真查找。”又追了一段距离,岩尖觉得情况不对,因为眼前的岩叫竟然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