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县衙,审案大堂。
首位上,身穿绿袍官服的刘县令正襟危坐。
十名差役分站两旁。
而苏玄,则与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立于中央。
“啪!”
刘县令轻拍惊堂木,严肃道:“苏玄,你说要与赵员外当面对质,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在【尊高】的影响下,饶是位居七品的刘县令,也没能拒绝苏玄的正当请求。
苏玄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堆金银珠宝,点了点头。
幸好,县衙从他家搜走的“赃物”,还没有交给赵员外。
由此可见,刘县令确实是一位法纪严明的好官。
苏玄转身望向留着八字胡,一副奸商相的赵员外,泰然自若道:“赵员外。
“当日你说过,这些金银珠宝,全部都是我从你家偷走的,对吗?”
“当然!”赵员外显然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想都没想,就理直气壮地承认了下来。
不过,在场有诸多人证,也由不得他否认。
苏玄朝刘县令拱了拱手,俯身从那堆金银珠宝里,找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雕龙玉佩。
他神色微沉,举起玉佩质问道:“敢问赵员外。
“这块玉佩你从何而来,又价值多少银两,出自何人之手?”
“这是我,我,我……”赵员外嘴唇颤抖,很想开口,可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
是【威慑】的作用。
“赵员外不记得了?”
苏玄猛然厉喝道:“还是说,这玉佩根本就不是你的?!”
“我,我,我……”还想说谎的赵员外,自然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高堂上,刘县令眯了眯眼:“苏玄,你说这玉佩不是赵员外的,那是谁的?”
苏玄拱手应道:“回大人,这块玉佩,是家母去世之前,留给小人的传家之宝。”
在大牢里,苏玄就已经理清了。
赵员外正是为了侵吞他的这块玉佩,才故意栽赃嫁祸,将自己的银子放进他家的柜子里。
如此,赵员外便能在报官之后浑水摸鱼,将玉佩也说成是自己的。
毕竟没人会想到,这样一块看起来价值连城的玉佩,竟是属于一介佃农。
而案发当日两人的争吵,也极有可能是赵员外一手策划的阴谋。
为的,就是给苏玄制造一个偷盗的动机。
只可惜原身身在局中,又只是个没有文化的佃农,想不到这么多。
所以才差点让赵员外得逞。
“你,你,你凭什么这么说?”
赵员外急切地反问道:“这块玉佩价值千金,你一个佃户,怎么可能是你的?”
苏玄没有理会赵员外,而是望向刘县令道:“这块玉佩的第三只龙爪上,有一点血迹。
“那是小人年幼之时,不小心弄上去的。
“而在龙头处,还有一个‘玄’字,是小人的名字。
“请大人明鉴。”
原身或许没有发现,但在苏玄看来,这块玉佩,应该已经和他滴血认主了。
而且这块玉佩,很可能还与大周皇室有关。
“呈上来。”刘县令招了招手。
一名差役走出,将苏玄手中的玉佩送了过去。
“还真有。”刘县令端详一阵,转头与身后的师爷对视了一眼。
“大人。”
苏玄义正词严道:“赵员外眼红小人宝物,想将其据为己有,故意栽赃嫁祸。
“如今案情已明,还望大人,还草民一个公道!”
看着堂下俯身拱手的苏玄,刘县令惊诧地睁了睁眼,神色当中更是浮现出一抹惶恐之意。
仿佛,是他受不起这一拜。
“啪!”
刘县令重重地拍了拍惊堂木,恼怒道:“大胆狂徒,竟敢欺瞒本官!
“老夫一生清廉,差点就被你毁于一旦!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