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这……”秦淮茹鼓起了勇气说道，“婶，我要是说了，你生气咋办？”

“哎哟，你给老贾家立下这么大的功，我要是和你生气，那我不就成了小心眼。”

“那行，”秦淮茹放心了，她说道，“婶，那我就说了啊。”

“既然是伺候人，那婶子你咋不去呢？”

这话一出，果然，贾张氏的脸就拉了下来。

登时，秦淮茹脸色一白，”婶，你说好了，不生气的。”

一旁的贾东旭也急得喊道，“对，妈，你答应了淮茹的，不和她置气。”

贾张氏眯了眯眼睛。

随即，一巴掌猛地拍在了贾东旭的身。

她不能和秦淮茹置气。

还不能和自己的儿子置气吗？

“臭小子，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让你妈一个寡妇去，这像话吗？”

“我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吗？！”

“再说了……”说到这里，贾张氏忽然坐在了秦淮茹的身侧，脸泛起一抹诡异的红。

“那李老头和我也就差了三十岁，说不准，他会对我有想法，想要和我搭伙过日子。”

“但是淮茹你就不一样了，整整差了几个辈，那李老头再浑，也不会打你的主意啊，除非，他真是一个禽兽。”

“不过，那也不太可能，你们也看见了，这李老头那副虚弱的样子，怕是挺不了几天了……”

这一番话，秦淮茹和贾东旭都觉得有道理。

看到秦淮茹也同意，贾张氏便道。

“那就这么着，今儿晚，你就偷偷的过去，千万别给其他人瞧见了。”

“这大院里的人，都在争相讨好李老头呢，咱们得留着一手。”

“知道了。”秦淮茹点点头。

她仔细想了想，也觉得贾张氏说的话有道理。

只是伺候一个将死之人，就能换来这么大的好处。

而自己早晚也是要嫁给贾东旭的。

说白了，这些好处，也会是她的。

想到这，秦淮茹更是下定决心，这一次，她就豁出去了。

……

深夜。

吃饱喝足的李宝常躺在炕歇息。

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李爷，您睡了吗？”一道俏生生的女声。

“进来吧。”李宝常坐直了身子，喊道。

接着，门打开，秦淮茹端着一个水盆走了进来。

那水盆还散着热乎乎的气。

看到李宝常，秦淮茹就硬是挤出一个笑容。

“李爷，这夜里天凉的很，睡觉之前，泡个脚，暖呼呼的，夜里也能睡好。”说着，秦淮茹就将水盆放在了李宝常的脚边。

全程，她都在发抖。

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都在发颤。

秦淮茹的恐惧，也是有缘由的。

这个刚进城的姑娘，前二十年，都是跟着父母面朝黄土、背朝天，踏踏实实的做农活。

这般出格的事，是头一回干。

她的心里能不害怕吗？

李宝常也看出了秦淮茹的紧张。

他将脚放进了水盆里。

一瞬间，一股温暖的感觉就传遍全身，李宝常笑了笑，“这水够暖乎的，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