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头顶着紫色气运的孩子越跑越远,徐清眉头一皱。
这什么情况?
就……挺突然的。
没成想,这孩子内心戏还挺多。
算了,这徒弟太难收了,不要也罢。
才怪!
……
韩真剑一路飞奔回家,来到自家草舍外,冷不防看见有几个洪三正在牛棚前,和自己的父母推推搡搡,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撒手!再不撒手我可动手了啊!”
一脸凶相的大汉拉着牛绳,就要牵着牛往外走。
却被韩真剑的父亲死死拉着手臂。
“我们全家都指着这头老牛吃饭呢,你们不能把牛拉走!”
韩父红着眼,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
“这是你儿子欠下的债!就该你还!”
大汉啐了一口道。
韩父依然死死拽着他的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家劫舍,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大汉狞笑:“王法,在这个七里镇,我洪三就是王法!撒手!”
徐清尾随韩真剑过来,也看到了这一幕。
于是来到草舍边围观的吃瓜群众当中,打探消息。
“这伙泼皮无赖可真是没有天理啊。”
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正一脸愤慨地对那几个洪三指指点点。
“大娘。”
徐清来到她身后,有礼地开口问道,“请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中年妇女细眼睛朝他一瞥,一看是个如此俊美的奶油小生,根本不像是俺们这旮旯的农村人,当即眼中也是泛起一抹惊艳,非常热情地道:“你叫谁大娘呢?”
目光有点凶,徐清毫不怀疑如果再叫一声大娘的话,眼前这个欧巴桑会毫不犹豫撸起袖子给他来一下子。
“大姐。”
徐清连忙改口。
中年妇女这才罢休,本来就是人群中叽叽喳喳最爱念叨的那一个,哪里经得住徐清这一问,唾沫横飞地把事情原委都和盘托出。
“说来这事儿,那可荒唐的紧呐……”
事情起源于三天前,韩真剑没招谁没惹谁地走在路,看到林间有一老头在练拳,一招一式都虎虎生风,苍劲有力。
自小就对仙侠满心向往的韩真剑当即前问他:“老大爷功夫这么好,怎么练的?”
老头说:“我站着不动,你用你最大的力气打我试试!”
于是韩真剑用力打了老头一拳。
结果被讹一百两银。
硬要抢人家牛的洪三,就是那老头的儿子,是当地臭名昭著的泼皮流氓,这下赖了韩家,这些天一直门讨要医药费。
徘徊在温饱线的韩家,哪里拿得出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对一个月也才能赚二两银子的普通人家来说,根本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洪三父子也真是极品。
这种人扔饿狗堆里给分尸吃了,连骨头都嚼干净了,还能剩个心在。
为什么?
狗连屎都吃,不吃他那心,嫌脏啊。
徐清正听着,那头抢牛的冲突已到了白热化,洪三一脚就把骨瘦如柴的韩父蹬翻在地。
“爹!”
韩真剑见状急眼了,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当时就不顾一切冲了去,一口咬在洪三腿。
“啊!臭小鬼,放手!放手!”
洪三吃痛,重重一巴掌拍在韩真剑头。
韩真剑一阵头昏眼花,却还是死死咬住他的大腿不松手。
“拉开他,赶紧拉开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