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踏出那道大门,却见一群身着金甲的士兵手握长戬跑了进来,将四人团团围住。
“怎么,还要打?”冬葵转身,冷冷地望着远处的许家父女。“看来今日,你是要定我这条命了。”
“要你命的,可不是一个小小都王。”只见门外走来一个身着墨黑织锦窄领长袍的男子,手中握着一支银制短匕首,柄上的象牙纹乃王族象征。
男子约莫不过二三十岁,一支檀色木钗将一头墨发绾至头顶。眸光碎碎流转,薄唇轻启。“在下奉西蜀国王上之命,捉拿逆贼丘和冬葵。”
“国师大人!”许都王眸中一惊,随着身后众人跪了下去,尊声道,“国师大人亲临鄙舍,实乃都王府之荣光。”
国师冷眼一横,似乎并不把那许都王放在眼里。径直地走向了冬葵身边,望着这张不算惊艳却很耐看的脸来,眸中闪过一丝厉光。
丘和家梅花之印,倒也是算得上西蜀四家之上乘。
“大胆!见到国师大人还不快跪下。”男子身旁的侍卫冷呵一声。
冬葵额间沁出了一丝冷汗,瞬间整个天地都如倒过来一般,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仙君见势,手臂一伸将她接住。
装死?有意思。国师嘴边闪过一丝浅笑,忽而沉声道。
“帝京从未有一人,敢在我面前是站着的。”男子眸子一暗,那笑容甚是奸诈。“包括那废帝。”
废帝,便是西蜀国王上洛氏了。
“不过,把她交给我,你三人便是立功一件了,这跪礼,也免了罢。”国师道,却看不穿几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仙君将冬葵交给洛子墨,转而望着将整个都王府围得团团转的队伍,冷厉的眸子里多了一丝轻笑。
“只怕我这一跪,你受不起呐。”仙君打趣,身后的洛子墨闻言,嘴角一弯。
凡人若是受这神仙一跪,折寿不说,转世也不再为人道。
站在国师身旁的侍卫脸一白,手中忽现一把闪着冷光的寒斧。“无礼之徒,还敢贫嘴?吃我一斧!”
那寒斧还未劈来,却被国师拦了下来。那侍卫似乎想说什么,却就此作罢。
“单凌,你忘了我曾教予你的话了?但凡有恃无恐之人,不是自身不凡,便是愚蠢之流了。”国师的声音很轻,却听得人像是敲在心上一般沉重。
子桑虽不闻世事,却在江阴言下对这国师有所耳闻,虽身份低贱,母亲曾是流山许家的一个下等丫鬟。却满腹野心权谋,一步步靠着算计与修习恶毒之术法走到了一国国师之位。
整个西蜀国,皆对这国师忌惮三分。
“是,单凌定牢记大人之言。”那个叫做单凌的侍卫放下了手中兵器,眸中杀气也减少了几分。
“几位与此事无关,若是交出逆贼来,我既往不咎。”国师道,把玩着手中的那把银色匕首。
许诗婉疑惑,便问,“不知冬葵犯了何事,能让国师大人如此兴师动众?”
“此女乃妖魔之转世,所至之处均发生有悖天理之灾,竟违背妖族大祭之规定,冒犯妖族不说,视我西蜀国国法为何物?”
国师沉眸,望着许诗婉的神情多了一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