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自马上跳下,眉目如峰。一身墨绿官袍,腰间别一把长剑,剑柄处雕刻着奇怪的花纹,有些像......许诗婉腰间绣袋。
“堂兄!”许诗婉惊声道。
那男子朝着几人拱袖,“常卫许熠才,见过几位。”说罢便走了上来,望着许诗婉这副狼狈模样,不免握紧了拳头,怒道。
“流山这厮,竟敢如此对你,婉儿,我奉父亲之名,接你回帝京。”
许诗婉一听帝京,眸中暗了几分。随即扯上一丝笑容,朝他笑道,“长叔心意我已领了,便不去添麻烦了。”
“不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必须随我走。”
远处来了几辆马车,许熠才眸中多了一丝笑意。
“堂兄不会放任不管的,快,收拾东西走。”
消息来得快,许诗婉愣愣地望着几辆富丽堂皇的马车停在了自家门口,竟不之如何是好。只见许熠才热情地招呼着几人。
“都上车吧,趁现在天色尚早,晚了到帝京便是子时了。”
仙君朝他致了一个谢礼,便长腿一跨,坐进了马车里。洛子墨见状,眸中闪过一丝惊诧。这神仙怎如此不客气。
说罢便摇摇头,跟着他坐了进去,转身让了个对面的位置给身后的冬葵。
“为何我们......”冬葵轻声问,还未说完便被仙君一个眼神止住了。
仙君将手指放在嘴边作噤声状,冬葵识趣的不再言语,没过多久,马车便慢悠悠地动了起来。
帝京。
许都王府,碧瓦朱檐的宅邸前站着一排手握长矛的士兵,时至黄昏,夕阳的余晖照在门口那两个石狮子身上,彰显十足的气派。
大总管马叔站在面前,眯着眼睛盯着前方,见大街上缓缓驶来几辆马车,前头的马脖子上系着合身的兵胄,眼睛一下子亮了一分。
“来啦!”马叔惊呼一声,连忙朝着身后的奴仆道。“还不快去告诉老爷夫人!”
那奴仆转身便走,朝着身后的朱红大门跑去。
马蹄声越来越近,府外候着的小厮连忙迎了过去,替许熠才牵走马匹。
“少主回来啦!一路可还顺利?”马叔连忙问道。
许熠才伸展伸展隐隐酸痛的手臂,望着身后下了马车的人,脸上隐隐浮现几丝笑意。“马叔,这是诗婉,身后几位是......”
方才忘了介绍,许熠才望着几人一时语塞。
许诗婉朝着马叔拱袖道,“几位是我的朋友。”
“快快请进!老爷已经在前厅等着几位了。”马叔十分热情,见许熠才额头一层浅浅的冷汗,便从袖中拿出手帕来替轻轻擦去。
许熠才早已习惯他如此贴心之举,父亲常年扎根在兵营,母亲又体弱多病,长卧于床。许熠才自小便在马叔的照顾下长大,在马叔的心里,也早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几人步着铺满鹅卵石的羊肠小道,穿过烫金石壁的长廊,一路有服饰整齐的奴婢路过,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整齐地屈膝在地,喊了声,“少主!”
许熠才点头,那群奴婢这才起身离去。
望着那群奴婢的背影,仙君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那身段定是常年习武之人才有的精神气。
许熠才像是看穿了仙君的想法,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那群奴婢的身影笑道,“家中奴婢皆选自民间各大武派,这位仁兄可是认识谁?”
“许是看错了。”仙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