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童知夏望向发痴的陈致远。
“哦,哦哦,我叫陈致远。”
澄澈的柳叶眼眯成月牙,童知夏笑的宛若一朵灿烂的花。
“你高考多少分啊?”
陈致远问了一句,他一直以为陆尘说是班长是忽悠的,目的是为了拉近距离。
“考了663分。”
“哈?这么高?”
陈致远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
这比我的分数还高?
看来关初棠表妹实锤,这分数上渝大绰绰有余。
童知夏发懵,局促地将手指搅在一起,不明所以地低下头。
“没事,就惊讶你分数挺高的。”陆尘望着逐渐黯淡的天空,怅有所思。
“哦哦。”
说话间,童知夏小心翼翼地取走碗去洗。出来的时候天已完全黑了,便带他们去老屋安置歇息。
童知夏的老屋是他爸留下的唯一遗产,颓败不堪,有两处屋顶还是茅草搭建。
虽落魄,但里面堂屋却是崭新亮堂。开灯后,看见不大的地坝上用铁丝栓成的晾衣架,几套发白甚至尺码不合的衣服搭在上面晾着。
童知夏深知条件有限,有些不好意思:“你们睡我爹那个屋子好不?”
这是她最能拿的出手的东西了。
“嗯,睡哪里都行。”陆尘抬头看发亮的灯泡,又看了一眼眼神到处瞟,一点都不是适应的陈致远,相当无语。
“狗陆,你那眼神什么意思?”陈致远一阵鸡皮疙瘩:“你以为我想跟你睡啊!”
“这,这屋里只有两间房。”童知夏不禁自责低下头:“要不我跟伯伯说,换一个到他那边……”
“哎呀烦死了,不用。男孩子在一起睡有什么所谓?”陆尘说罢就推开她爸的那间屋,冲着陈致远白眼:“大男人磨磨唧唧的。”
见童知夏有些委屈左右为难,陈致远忍住没回,暗骂好人都他妈让你做了,怎么感觉好像是我很介意的样子。
“我去烧水,给你们洗洗脸洗洗脚。”
农村女孩一刻都闲不得,从小到大稍有空闲就会被说,这种思想根深蒂固。
陈致远凶巴巴地在好兄弟耳边咬牙切齿:“你态度好点,否则你高一欠我的50块钱必须一次性还清!”
“嗬呲。”陆尘没理会,同时打断了陈致远准备点烟的手势,让他去外面抽。
童知夏的父亲死于肺癌,她一生都对烟味极其敏感。
时间刚过7点,刚买的手机在大山里完全没信号。
坐在干净的被褥上,遥想前世,第一次来的时候陆尘也是睡在这张床。
童知夏对于她父亲的东西打理的很好,即便人不在了,每月放学都会换上新的被套,整整齐齐的,水泥地,墙角跟的蛛丝网,都会擦的一尘不染。
木屋多少都会带点霉味,没有香水,就在屋里养着一盆野菊花,散发淡淡幽香。
“真是人间理想!”
陆尘不由感慨着。
此时,陈致远抽完烟回来坐在床上,童知夏先端着一盆热水在陈致远面前,又忙活端另一盆到陆尘脚下,蹲着的时候就像一朵小蘑菇,双颊晕成一片嫣红。
“你们……你们先洗一下,我等下给你们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