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再多的钱也要有命花，这是他从业生涯中危险系数最高的一次咨询。

叶飞淡定的坐在软椅，盯着李莫愁。

两人沉默对视几分钟后，他平静问道：“发脾气能让你开心吗？”

李莫愁被问的茫然无措。

“仙子如果没问题要咨询，那请自便，走的时候把茶几钱留下。”

“你敢跟我收钱。”

“为何不敢，仙子虽然江湖名声不太好，但我知道你是恩怨分明之人，绝非恃强凌弱之辈，赖账这种事传出来可不好听。”

他这句话三分真，七分假。

李莫愁杀人从不需要理由，喜怒无常。

江湖名声可以说很臭，赖账这种事还真没听过。

赤练仙子要赖账，就会把债主直接杀掉。

“凌波，你进来。”

洪凌波也是可怜，跟这么一个杀人如麻的师傅整天呆在一起。

一句话，一个眼神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师徒这么长时间，能活下来，说明洪凌波很聪明，足够了解自己的师傅。

“拿一锭银子给叶先生。”

洪凌波十分为难，在布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把碎银子。

叶飞粗略计算一下，估计有20两左右。

他好奇一个问题，李莫愁平时怎么生活的。

估计赚钱养家的事都是徒弟做，她只负责貌美如花和痛快杀人。

局面有点尴尬，李莫愁是何等要面子的人，原想拿银子砸一下人。

现在看到这点碎银子，连咨询费都不够。

“银子我收下，给仙子打个折扣也无妨。”

叶飞不客气的把碎银揣进口袋，免得最后一毛钱都落不到。

“凌波，银子呢。”

“师傅，银子都用完了。”

洪凌波带着哭腔，心里万般委屈只能强忍住。

“叶先生，看我这个小徒弟如何。”

“我行走江湖，最痛恨欠人情，如果先生对她满意，我暂将她抵押在这里，为奴为婢，一切由你说了算，如何。”

“师傅。”

洪凌波泪流满面，跪在地，看起来十分不情愿。

叶飞却看的真切，这小丫头嘴角刚才明明露出一抹笑意。

“好吧！我也不能破坏仙子的规矩，我们继续。”

开启探心系统，启动催眠模式。

叶飞目光柔和的看着李莫愁。

“仙子可以靠在软椅休息一下，奔波这么长时间，应该累了吧！”

李莫愁十分配合躺下。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终南山开满了野花。

那是什么花？

“黄阳春。”

李莫愁低声配合，脸露出难得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