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睡不着？”

一道声音在如燕耳边响了起来。

此刻，苏阳已经出现在她的左侧，苏阳的身体也是轻轻椅在槛栏之。

“你不也一样？”

如燕应道。

“如燕，看你的样子，你好像有心事？”苏阳问。

如燕顿了顿：“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

苏阳此刻大致已经猜到，如燕和主角团接触了一段时间，她的心其实已经渐渐被感化了。

“难不成，想老家了？”苏阳道。

如燕回头望了苏阳一眼，只是微微一笑，她也没有回答苏阳的问题。

家？

什么是家？

她的家，指的是蛇灵么？

苏阳的一个问题，问的如燕内心涌动。

自己在蛇灵里当杀手的这些年里，只是一个无情的杀手机器。

即使是她最亲的大姐，也自始自终没有给她丝毫的人情冷暖，大姐从小教导她：听说照做，别问为什么。

这些年里，她曾经因为完成任务而得到大姐甚至的蛇灵其他人的称赞。

她也曾因为任务失败而得到大姐的严厉批评和责罚。

而卧底的这段时间，她感受到了十几年里她从来没有过的东西，长辈的疼爱，亲情，友情……甚至是那懵懂奇妙般的爱情……她和苏阳接触的这段时间里，到底算不算爱情，总之她也说不来的那种感觉。

如燕突然发现，和这里的生活相比，她在蛇灵里根本不能算一个完整的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个傀儡，任人把控的牵线木偶。

霎时间，如燕想了很多很多。

“如燕，你没事吧？”

苏阳道。

如燕猛地回过神：“没……没事！怎么，你还不去睡吗？”

苏阳望了望月亮：“我也睡不着，哎呀，今夜的月亮真圆啊，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呐！”

“没想到，你还挺有文采的。”如燕叹道。

苏阳寻思，唐诗宋词，这可是穿越者装逼撩妹必备啊。

“狄阁老说，案子已经接近尾声了，看来我们很快就能查出真相了！”苏阳试探般的说道。

如燕应道：“叔父确实厉害，他的脑子一般人确实比不了。”

苏阳笑道：“号称天下神探，那肯定名不虚传！”

如燕道：“你也不差！无论你的武功还是智慧，都堪称一绝，反正和你接触这段时间，我算是发现了，你有时候比我叔父还要可怕。”

“哈哈，没想到你对我评价这么高？受之不起啊。”苏阳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