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湜未答,一口饮尽:“格外甘冽。”
她下意识要怼过去,生生咽了下去。
令狐湜看着杯子,眼中烛光摇曳:“若是以前,你会怪我口甜舌滑。”
明夷避开他目光,那点愧疚之心也丝毫不见。如今不似以往,半点擦边的亲昵暧昧都会让她极其反福
令狐湜见她如此,自不会自讨没趣:“我并非有何非分之想,只是有件事,想跟你确认下。”
明夷听他语气严肃,知道绝非事:“何事?”
“你如实告诉我,与伍谦平的和离确实是因为所中之毒?还是知道他要去做的事?”令狐湜问道。
“确实因为中毒之事,若你不信,大可不必再救治。”明夷得十分坦然。这个问题,她等了三了,知道迟早会被问及。看来,令狐湜已经得到伍谦平将去杭州的消息。但她还无法确定,令狐湜是否知道伍谦平此行的真正目的。
她只扮作后知后觉,双目圆睁:“你这话定非随意出,是不是伍谦平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
“看来,你对他依然情深义重。”令狐湜淡淡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他并未辜负我。只是命运不济。”她得有三分哽咽。暗暗赞叹自己演技撩。
令狐湜毕竟关心则乱。
“我想,你离开不止因为求生。是因为下毒的极可能是他正妻魏守言,你不愿他与魏家撕破脸。还真是鹣鲽情深。”
“如今我能求生,他仕途光明,各自安好,好过一同山穷水尽。”她得理所当然。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是他正妻所为,你放心让他和这样的女子共处吗?”令狐湜仍有疑问。
“魏守言爱他入骨。”明夷不想再纠结于次,“你还没回答我,伍谦平要做什么?”
令狐湜沉默了会儿:“有传闻,圣上要派他去浙西监督防洪工事。”
“哦。这不过是寻常事。”明夷脑中飞快旋转,令狐家不可能不知道浙西出了什么事,自然会想到明夷上一回跟随伍谦平去过浙西。如果一定要装作毫无所知,反而可疑。
明夷想明白,露出些焦虑神色,眼神散乱。
“你不用口是心非,浙西出事了,此时派他去,绝不简单。我想问你,上回你们去浙西,带了什么人回来?”令狐湜追问。
明夷并无把握他知道多少,不敢多透露:“是一个叫阿武的人,具体是做什么的,来长安有何目的我并不知道。一路上他不肯和我话,直到接近长安遇到袭击。他受了重伤,我因此只能带他求助于缪四娘。伤好后,谦平把他带走了。”
这些,是因为令狐湜完全可以去和缪四娘核对。
果然,令狐湜点零头:“我前日去看了姑母,顺便问你中的毒。她也提到此人。”
明夷冷着脸,问道:“伍谦平去浙西,是不是非常危险?他为何要去?是不是你和令狐绹的意思?”
令狐湜面沉如水:“其实前几日他一直推却直到你们和离后,他突然一口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