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已经输了，如果刚刚殇出手，她现在已经倒下。

殇的身影在她身后不远处慢慢显现，他似乎与黑暗融为一体，不去刻意观察，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有这么个人，即便他是显形的。

“没用英魂，你怎么能动用技能？”珂的语气中饱含浓浓地不甘，就算是败她也想败个明白。

“不用英魂，为何就不能动用技能？”殇反问，他的声音很飘渺，似从四面八方传递过来，但又确实是他的声音。

殇的话让珂深思，这打破了她的认知，从小到大她都待在学院，学院里的所教给她的都被她当成了不容更改的规则，而殇的话却打破了这样的规则。

“你对自己还没有真正了解，记住，英魂是力量，但也是桎梏”

说完殇的身形消失不见，珂知道他去了哪里，刚刚的那句话虽然还不怎么明白，但她知道这是殇在指点她，这弥足珍贵。

“谢谢”她向殇消失的方向行了一个弟子礼。

猎魂组大楼阳台上，孟知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他身前有一张茶几，上面有一套茶具，还有两杯斟好的茶，淡淡地茶香萦绕，他微闭着眼静静地享受着，茶几前还有另一把椅子，空的，似乎他是在等人。

不久，空椅上毫无预兆地显现出一个人，殇。

“来啦，尝尝吧”孟知缓缓睁开眼，作了个请的手势。

殇没动。

“怎么？难道上次喝过之后就不喜欢了？”孟知颇有意味地笑了笑，说道。

“你猜到了？”殇反问。

“我又不傻，你都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我当然可以猜到”随后孟知又问道：“你似乎不介意自己的身份暴露？”

“事实上，殇的身份我从来就没刻意隐藏过”殇拿起了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露出了一只年轻的手。

“那你还穿着这么一件袍子干嘛？”说着孟知指了指殇身上的披风，然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说道：“不对，师妹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你不可能没隐藏”

殇慢慢放下兜帽，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正是莫秋，听到孟知的话，他思索了一下，叹声道：“她不一样，我不想让她觉得我在骗她！”。

“那你以后怎么跟她说，不可能总是瞒着她吧？”

“再说吧！”莫秋回答，为了转移话题，殇问：“那个珂是你安排的？”

“一半一半吧”孟知回答：“珂想跟你打一架，而我正好也想试试你的实力，一举两得”

“有件事情我想知道？”

“说”孟知抬了下头。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的英魂的？”莫秋问

“天赋”孟知用食指点了点脑袋，回答道：“神探嘛，总得有点特别的东西”

“狄仁杰”莫秋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的英魂”

“我也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孟知道

“说吧”莫秋答

“你杀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孟知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说道：“我查过你所有的记录，发现你杀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伤害过小孩，你是因为这个才杀他们的吧？”

莫秋抬头望向夜空，繁星点点，幽暗而深邃。

孟知的问题其实莫秋自己也想知道，每次杀人他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只要觉得哪些人该死，他就会去杀，但杀完之后有时连自己也会觉得莫明其妙。

此时一个幼小的身影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是那个陪伴着他的小姐姐，以及她被带走的那一幕，一点一滴清晰无比，莫秋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却没想到它一直隐藏在记忆深处。

“或许是执念吧”莫秋长长地一声叹息，回答了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