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真是疯子，我说的没错吧。”红发伊莲也不再小声议论，而是大声咒骂。

艾尔兰也不再说话，只是用右拳击左胸，在心里说了句“风暴在上”，端起步枪正准备射击。

这时，林登用左手压了压他的步枪枪杆，摇了摇头，表示不要开枪。

“你这时干什么。”红发伊莲疑惑问道。

“等一等。”林登保持着D·范海辛的冷峻人设，没有解释。

想起范海辛先生是愚者的眷者，想起他有【蠕动的饥饿】，艾尔兰船长也没有着急动手，而是听着D·范海辛的下一步指挥。

这时，天上的乌云散去更多，四头深海娜迦看得更清楚了，一头个头更大，更强壮，头上戴着树枝、宝石和海藻编制的“桂冠”，按照林登的记忆，这是雌性。

深海娜迦是母系群体，雌性的个头往往更大，数量也更少。

另外三头个头小一些，它们身上也没有雌性身上那么多闪闪发光的宝石。这些是雄性。

它们扭动着身体，像蛇一样在甲板上爬行，朝着林登、艾尔兰、伊莲一行人爬来。

甲板上，袋子的气味吸引了它们。它们就像见到了新鲜血肉的恶狼，迅速扑过去，用利爪扯开了袋子。

袋子里面都是海豹的心脏，已经是半腐烂的状态，刺鼻的味道让伊莲邹起了眉头，“什么东西，好臭。”

“那是海豹心脏，深海鱼人的最爱，尤其是已经开始腐烂的那种。”艾尔兰船长轻声解释，“在非凡生物狩猎活动中，这是必须的饵料。”

“但现在，或许他们才是猎人，而我们是猎物，那些海豹心脏只会激发他们的兽欲，当他们吃完心脏，就该轮到我们了。”艾尔兰船长苦笑。

说完，他转头看了看D·范海辛。这位冷峻的猎人一动不动，只是盯着甲板上的深海娜迦。左手握着左轮，右手握着水手刀的刀柄。

四只深海娜迦分成了两波，雌性在单独一个方向进食，另一个方向是三只雄性，他们一边进食，一边用爪子、牙齿在互相撕咬争斗，不时发出“吱吱”的恐怖叫声。

“看来深海娜迦应该是女神或蒸汽的信徒，而绝不是风暴之主的信徒。”伊莲在极度紧张之余，也调侃了下信仰列风暴之主奥德罗的艾尔兰。

伊莲的意思是，黑夜女神、蒸汽与机械之神都提倡男女平权，而风暴教会、战神教会都是大男子主义的拥趸。

艾尔兰也没空和她斗嘴，只是频频斜眼看向D·范海辛，但是他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

眼见腐烂的海豹心脏越来越少，艾尔兰也越来越紧张，特别是他身边的水手们，眼睛盯着深海娜迦一眨不眨，枪管里仿佛立刻能喷出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