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模拟器出来后,残存的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让陆言难受了许久才缓过劲儿来。
前两次都死得十分干脆,甚至来不及疼痛,陆言就寄了。
可这一次不同。
陆言先是感受了一把头被打歪,大面积骨折的痛;又感受了一把内脏破裂,浑身抽痛;最后是失血休克,头昏脑胀,意识不清。
他意识清醒地体验了死亡的全过程,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这种痛了,简直不是人受的罪。
好在有付出也有所回报,这一次模拟的结果令陆言十分满意。
加了10个模拟币,让他的荷包变得丰厚起来,变得不那么被动。至于余下的两个文物奖励,则是意外之喜了。
当陆言从模拟器退出时,奖励也被带出来了。此时陆言脚下,躺着一卷羊皮纸卷轴、一把陈旧生锈的环首刀。
羊皮纸并不规整,像是从一张更大的卷轴撕下来的一部分,泛黄陈旧的有着陈旧古朴的气息,仿佛携带着千年的时光穿越而来。
纸上面用笔画勾勒出地图路径,沿途用笔标明了哪个地方有绿洲,哪个地方有补给,十分的详尽细致。
而这些笔画最终指向的终点,则是一个地方:悬泉置。
悬泉置的字体用红字标明,看来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补给点。
这张地图应该是古代丝绸之路上的一段,既然是残片,那自然还有别的地图可以收集。
只有当所有地图残片集齐的时候,它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效用。
陆言把这张珍贵的地图珍而重之收起来,接着把目光投向另外一件文物:环首刀。
刀长一米二,刀身狭窄,单边开刃,刀脊宽厚,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有些分量。
这把环首刀是陆言的旧相识,它一开始是胡镖局的刀,最后却被陆言亲手送进了主人的体内,结束了胡镖局的生命。
有所不同的是,以前的它白刃泛光,无比锋利。现在的它蒙上了一层尘埃,铁锈蜿蜒在刀柄和刀身处,覆盖了一部分纹路,不过依旧能看出雕琢的回字纹,古朴中不掩精美。
这一层锈迹是时间赋予它的刀鞘。
不得不说,这件环首刀文物的品质也很高,但陆言心里却不想把它留下来。
一则是因为它曾是“凶器”,作为一个守法公民,陆言看到它,心里难免膈应;二则于陆言现阶段而言,他的博物馆需要现金,不需要新的展品。八千多的账单还等着陆言解决,交不上管理费用,这博物馆也不用开了,还要什么展品?
这把环首刀最好的下场,自然是卖掉换钱,好让陆言有余力把博物馆继续经营下去。
打定主意的陆言已经在心里琢磨着要怎么处理这把刀了。
不过他并不着急,而是先收拾收拾,然后洗了个澡,美美睡了一觉,好休养生息。
在模拟器中度过了三段旅程,虽然进入模拟器时,现实的时间于陆言而言是静止不动的,但陆言早已身心疲惫,需要一点时间来排解缓冲。
次日清晨,陆言起了个大早。
来到博物馆时,任劳任怨的杨楚楚早已经就位,她一个人又当售票员又当安保又当导游的忙活——话说回来,哪怕工种太多,也因为博物馆没有游客,导致杨楚楚大多时候就干个保洁的活,打扫打扫卫生,然后百无聊赖的守着门罢了。
杨楚楚对自己的工作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