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首领目光闪过寒意,以眼神示意,一人携一负伤者几下轻功夺马而去。听身畔之人道:“莫追,先送展小姐回府。”
马叫黑衣人夺了两匹去,又惊散了几匹只余得五匹,为首之人沉声令下,教二人并重伤者待命原地,自个并展**一马,余者一道骑马护送展颜回别院。
此番安排一则怕回去路上又生变故,故仍需人手以护周全;二则重伤者行路慢且不宜颠簸,免耽搁时辰。展颜谢过其救命之恩却要他教众人皆上马一道回去。
“展小姐,王爷吩咐过一切以展小姐周身安全为主。”
“方才亦算并肩作战了,这会要我丢了他们自顾逃走,便是护了我周全倒不如一死干净。”展颜仍记得父亲征战沙场,每冒生命之险亦要设法将牺牲将士尸首寻回,更莫提这几人乃为救自己而伤。那黑衣人有仇必报,知其缺了马,孰知会否转回来灭口消气?
展颜大有他们不走自己便不走模样,那人略略思索,叫二轻伤者骑了一骑,一人并重伤者一骑,自个同展颜一骑,余六人骑了另两骑,诸人出发,速度难免受阻,仍速速赶回别院。
几人皆是同乘一骑,故而速度慢了许多,展颜出血恁多,头愈发眩晕不已,又惦记黑衣人附近是否有同伙,又有些惦记腹部遭刺的那伤者,故而使力强撑着,沿湖行至岔口处,见一人灰衫长袍打另一条路疾驰过来,展颜心底松了口气,待那人近了,唤了一声“大哥”,便晕了过去。
展墨自肃宁王伙手中接过展颜,见其亦是疲累不已,便请至展府别院,闻声而来的展老爷见展颜的模样大吃一惊,忙吩咐人去先去附近寻大夫,又令了人往城里去请大夫。随即叫了丫鬟奴才烧开水,拿药膏。
展颜模模糊糊间告展墨道还有一人伤的甚重,二人受了轻伤,后不久昏昏沉沉昏睡过去。
展老爷亲自细细查了伤口,知伤口虽深却未深入骨,悬着的心方略缓了一缓,整顿心思令一波妇人端热水拿纱布将展颜伤处简略擦拭了;又叫另一波侍从伺候仨伤者,展府别院不大,诸般事宜只得在耳房并院子做了。又因着展府向来丫头随从们不多,故而诸多事宜只得肃宁王手下亲自动手,院子里一番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