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张栋,李排长哼着歌把车开回军营。
他今天出来是帮研究所运一批设备的,因此直接将皮卡开到了军营后的研究所中。
部队后的这间研究所不算大,制造的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但好在离他们近,经常可以帮忙保养枪械炮弹,又受着军队保护,双方关系一直相处融洽。
李排长向门口的卫兵打了声招呼,停好车走进研究所,靠近就听到里边传来争吵声。
“所以说我们根本没有这方面经费。”
“只是试试看,说不定有用呢?看这论文描述不需要很多经费。”
“那也不行,边都写了没经过实践,我们就一台数控机床,弄坏了怎么办?”
“你连试都不敢试,还算科研人员吗?”
“你......你这笨蛋!”
“你才是笨蛋,混账,老顽固!”
又来了。
李排长笑着摇头,轻轻敲了敲门。
果然里边的人还在忙着吵架,没人应答,他于是推门而入。
“打扰了,两位,你们要的设备已经运到。”
正在吵架的是两个三十多岁,穿着宽松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戴黑框眼镜,理着小平头的是田丰,头发略长,凌乱绑在后脑的是邓宇蓝。
据说他们是大学同学,自同学时代就经常吵架,到现在几乎成家常便饭,每天都要吵一吵。
见李排长进来,两个人自然而然停止吵架,田丰说:“喂,去倒水。”
邓宇蓝说:“你没手啊!”
眼见又要吵起来,李排长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不麻烦了,我自己来。”
他拿着水杯在一旁坐下,好奇的问道:“两位这次又是为什么吵起来?”
他们吵架的理由大部份时候都很幼稚,李排长最喜欢当乐呵听。
“说了你也不懂。”
“外行人不会明白的。”
在鄙视外行人方面,这俩专业人才倒挺有默契。
李排长也不恼,只是问:“你们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看你们吵得不可开交,不正需要一个外行人当裁判吗?”
他们一想也是,于是田丰说道:“我们在研究一种炮管,但研究所这台数控机床精度不够,压制不了。”
“早就向边打申请换一台二轴数控机床,但是边也没有。”
邓宇蓝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