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可是练过的，我还会打枪。”

张栋一翻白眼：“不信就练练。”

“好啊，回头找个训练场比划比划。”

一路说说笑笑，车子渐渐驶入市区。

到了齐市，司机把肖德强和张栋送到了火车站，他们还要再坐一天的火车。

这年代的火车，就是人们俗称的绿皮车，清一色的深绿色外壳，有不少地方脱漆，掉皮，一看就知道是使用了很多年了。

车窗采用的是老式推拉窗，因为没有空调，夏天时打开空还能吹到一丝风。

但因现在是秋天，气温不高，窗户关得紧紧的，整个车厢透着闷闷的异味。

张栋次坐火车的时候，还是做的动车，干净舒适，比飞机还好坐。

其实简陋没关系，车厢里吵闹也能容忍。

但是这种混杂了各种腥味，汗臭味，泥土味的感觉实在难忍，张栋差点吐了。

考虑到在火车吐，味道会更难闻，张栋只得强忍着，感觉胃里一阵一阵抽搐。

在小镇里待得太过安逸，张栋觉得自己矫情了不少。

肖德强给张栋换了个窗边的位置，张栋打开车窗深深呼了几口气才觉得好点。

后边座位有个人突然探头骂：“喂，你这么开窗，风全吹我头了。谁家小孩啊，有没有教养？”

张栋不悦，但是晕车难受，他不想惹事，于是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晕车，等会好点了，我再把窗关。”

那人站起来，看到趴在窗边的张栋，厌恶地捂住鼻子：“你这小孩，你可别吐啊！我这是下风处，味都飘我这来了！”

张栋皱眉转头，发现对方是一个四十来岁，戴金边眼镜，输着油头的中年男人。

他的五官算得端正，只是眉头紧皱，中间挤出几道深深地沟壑，眼珠白多黑少。

此时不过说了几句话，脸色就涨红了，脖子也冒出了青筋，显然是个常生气的人。

中年男人的目光对张栋的眼睛，竟然不自主地浑身颤抖了一下。

此时肖德强也转过头来，目光沉沉地看了眼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赶紧一屁股坐下了，嘴里还嘀嘀咕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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