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站定,躬身行礼。
“回来了。”
女人慵懒的伸着手臂,转过头,脸颊泛着红晕,像是才喝过了酒。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抬手的动作致使衣服掉落,也使赵文眼中没了遮挡物。
赵文瞥了一眼,便低下头。
不是非礼勿视,他没那么君子。
只不过…眼前的女人没有表面上看得这么简单,无论是在城中的贵族圈混得风生水起,谁都给她三分薄面,还是为了夺得家主之位,伙同剥皮教会,铲除至亲…都不是一般人的手段。
对方特意在等他,显然是有事吩咐。
帕姬双手搭在椅子边儿,枕着下巴,轻声笑道:“先把手头的事放一放。”
赵文扬首。
眼下正是教会和敌人厮杀加剧的关键节点,有什么事比这重要?
“新一批的穿越者已经被关进了地牢,你将负责主导此事,引领他们。”帕姬说道。
“是。”
赵文恍然,就是要他去扮演初次在牢狱中醒来时,弗里曼的角色。
“你受伤了?”帕姬秀眉轻挑,缓缓从椅子上站起,肆无忌惮的走了过来。
她每一寸的肌肤,赵文都看得清楚。
“我来给你上药吧…”
长老靠近,眼神微醺,暧昧的说道。
“一点轻伤,不劳烦长老。”
赵文假意感激。
“有时候,分寸感太强,不是一件好事。”帕姬也未强求,笑意盈盈的说完,就当着赵文的面,率先上了楼。
赵文慢慢吐出一股浊气,望着她消失的身影,目光闪动。
按压着腹部划伤的伤口,留在了厅内。
……
隔天,赵文来到了艾斯德尔城的一处马场,地牢就在马场下方。
一片地下空间。
这一次,他成了主宰者。
一踏入地道,潮湿、发霉,还有恶臭的气味再次涌来。
等候在此的几个信徒见他,紧忙低头:“大人。”
“都醒过来了?”
“醒了,一共九人,原本是十一个的,但路上死了两个,已经献祭了。”
几人一边交流,一边朝地下深处走去。
“呜呜呜…”
“到底怎么回事?!”
“抓我们的人是谁,他们想做什么?”
离得二三十米远,赵文就听到了穿越者们慌张的动静。
有人在哭,有人在不安的吵闹。
察觉到脚步声,笼中瞬时安静下来。
在这九人眼里,被教众拥簇而来的黑衣神秘人,显然是个大人物,话事人。
赵文走到牢门前,瞧向一张张面孔和一双双眼睛…一些画面自脑中闪过。
不知不觉,他加入剥皮教会,已经有近一年的时间,真快啊…
“穿越者们,欢迎来到艾斯德尔城的剥皮教会,从现在起,你们的淘汰游戏开始了。”
赵文声音冷漠的说道。
高层对于新一批的穿越者并不在意,甚至都没有过来看的打算,一切全凭赵文自己做主!一来长老团的死士名额已满,二来,现在教会正事务繁忙…主教和长老根本没精力放在这里。
可以说,面前这九个人很不走运,他们代表了大部分被掳获穿越者的常规下场,多半要被献祭,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赵文他们这一批人,正巧赶上了名额空缺。
教会不想在新一批的穿越者身上浪费太多时间,真有可造之材的话另说。
赵文也没有弗里曼那么恶趣味,或折磨人的变态心理及手段。
所以,他直接对九人讲清了他们要做的事,以及淘汰规则。
“听明白了吧?你们九个人,最终只有两人能活下来,谁站到了最后,就能顺利加入教会,至于其他人…会被处死!”
“现实就是,穿越者在这个世界,被众神所痛恨!”
半晌,赵文话落。
地牢内,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