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闻言笑着重重颔首。
张昭不再迟疑,便摆手让琥珀进去,自己转身向外而去,他神清气爽干劲十足的直奔学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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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张昭来到学宫门前,便见许多身穿襕衫的考生已经聚集在了一起,三三两两交谈,猜测着接下的科试是容易还是困难,那位刚到的大宗师出题会随大流还是别出心裁。
随着一声鼓响,学宫大门缓缓打开,府学教授从里面走出来,随即便开始点名,盏茶后点名结束,府学教授又谆谆教导几句便让考生依次陆续进入学宫。
张昭手中拿着长耳竹篮,随着众人进入学宫后,行了一段路,便在东西斋前被兵丁拦住,这便是要搜检了。
这些兵丁乃是大宗师从其他府县征调的,为的就是防止本地人之间相互袒护,防止作弊之事。
待张昭上前时,一个国字脸的士兵,接过他的长耳竹篮,将笔墨纸砚翻检一番后,便拿起包着酥蜜饼的油纸包,打开后便准备用手掰开,张昭见状不由皱了皱眉,如此一来,这酥蜜饼还怎么入口。
这时,旁边一个负责协助的高瘦士兵瞧了张昭一眼,便拉了国字脸的士兵一把,然后将酥蜜饼重新包好,放到了长耳竹篮理,随即将长耳竹篮递给你张昭,笑着道“张少爷,你的考篮没问题,你可以进去了。”
张昭闻言不由惊讶于高瘦士兵认识自己,但是后面的人还等着搜检,他便不再耽搁,径直接过考篮,笑着拱了拱手,便通过了东西斋,向后面的明礼堂而去。
待张昭走后,国字脸的士兵好奇问道“那个少年郎是谁呀!”
高瘦士兵低声道“那是府同知的独子,而且颇得大宗师的看重,像他那样的人,搜检走个过场便是了,我们何必惹人嫌。”
国字脸的士兵不由吃惊道“你如何认识他的?”
高瘦士兵闻言讪笑道“人家那样的俊逸人物,我哪里能认识,不过是昨晚与府衙的一个吏员喝酒,对方跟我是姻亲,特意提点了我几句,我们这些小人物,不奢望能巴结上那样的贵公子,最起码不要糊里糊涂的得罪了人。”
国字脸的士兵闻言一阵后怕,赶紧拱手感激不已。
张昭自然是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从高瘦士兵认出自己,心中便有几分猜测,他一边向明礼堂走去,一边在心中感叹“大丈夫果真不可一日无权,他若不是同知之子,又得大宗师看重,虽然有了秀才功名,也不得不受辱于这些兵丁了。”
张昭想到此处便振奋精神,大踏步进入了明礼堂。
待进入明礼堂,张昭便看见偌大的明礼堂内,三竖案几从前至后间隔排列,而大宗师耿裕正端坐上首,看着陆续进入的考生。
每当考生进入,便会向耿裕俯身行一礼,然后自己寻到位置坐下,张昭便有样学样,向上首的耿裕行了一礼,便准备去找自己的位置,不料被耿裕喊住。
“这科试完全是糊名的,我虽然认为你是个可造之材,可若你的文章不过关,身为大宗师,我也不可徇私的”耿裕看着张昭肃然道“你可要好好考,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待。”
张昭闻言赶紧拱手一礼道“学生谨记大宗师的教诲,定不会让你失望。”
其余人见状不由羡慕嫉妒的看着张昭拜别了大宗师,寻到他的位置坐下。
张昭从考篮里取出笔墨纸砚在案几上摆好,对众人的视线视若无睹,他深知只有庸才才不会招人嫉妒,如今这才刚开始了,日后他还要中状元,当首辅了,如何会去理会这些人的小心思。
待摆好东西,张昭便闭目养神,静静等待科试的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