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善眼角微红,徐徐说道“父亲放心,我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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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吴绶挥袖出了营帐,脸上的怒意便烟消云散,仿佛之前在帐中勃然作色之人不是他似的。
吴绶面无表情的向前走去,忽闻有人喊他,不由停下脚步看去,便见其兄吴经脚步匆匆向他走来。
“二弟,事情如何了,王参将可答应署名了?”吴经兴冲冲问道。
吴绶闻言脸色便是一沉,不悦道“王信没有答应。”
吴经闻言跺脚道“没想到他如此不识抬举,那可是兵部尚书白大人的意思,他竟敢不答应。”
吴绶听了吴经的话不由微微摇头,他这个兄长,身材魁梧颇有些勇力,却头脑简单,不然也不会如今只是个把总。
吴绶解释道“白大人纵然管着兵部,但是项忠背后也站着阁老商辂,王信自然是不想得罪白大人的,难道他就敢得罪项忠吗?至于我,本就是白大人的心腹,自然要冲杀在前,为大人分忧解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吴经闻言这才焦急道“那此事如何解决?”
吴绶闻言看向郧县的方向,徐徐说道“郧县地处偏狭,郧县县令想来也只是个三甲同进士,升迁艰难,若是我说能替他在兵部白大人那里为他渲染此战,让他官运亨通,你说他会不会听我安排。”
吴经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笑道“这当官的谁不想升官发财,若是二弟给他机会,他定当求之不得了,哪里会不愿意的。”
吴绶闻言微微一笑,心中烦闷荡然无存,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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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离开了城东大营,便由东门进入了县城,一路上见到士兵处理尸体,城墙毁坏,城中由于敌军退去不久,街道上行人依旧不多,店铺关门,颇显冷清。
张昭见状不由叹了口气,一场大战下来,虽然城池保了下来,但是医治伤员,赈济流民,修葺城墙,恢复民生,不知需要多少钱财,接下来的日子,县衙有的忙了。
县衙签押房。
“你见到王参军了?”张明远将目光从案几上的公文上移开,好奇问道“就你看,王参军是何等人物?”
张昭闻言便将自己面见王信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斟酌道“此人颇为文雅,有儒将之姿,不似粗鄙武夫。”
张明远闻言轻轻吁了口气,宴请援军主将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作为文官他也实在不擅长与武将打交道,如今看来自己可以放心了。
“李达与叶斐然都跟随援军回了郧县,如今郧县战后百废待兴,急需【普济堂】,待你随我接待王参将后便见一见叶斐然,谈一谈合作事宜。”张明远徐徐说道。
张昭听闻李达已经求援归来,不由大喜,连声道“孩儿知道了。”
随后便退出了签押房,去寻李达与叶斐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