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那王卧响起了仿佛杀猪般的惨嚎,紧接着,他右手所捂的地方溢出了猩红的血液。
仔细看去,只见少女那右手的长剑依旧在剑鞘之中,仿佛没有出鞘一般,显然是刚才出剑太快的缘故。
“好你个小娘们!你好狠的心肠啊!”那王卧此时已经运用内力封住了右边耳朵的血液,正怨毒地看着那手持长剑的翩翩少女。
“我再问一遍!你们为何要偷袭于我!否则休怪本姑娘剑下无情了!”
那陶识和王卧眼神交换一下,两人心中都有些纳闷,这少女不过十七八岁年纪,武功竟然如此高强,面对自己两人夹击竟然游刃有余。
咔嚓!
不光他们想不通,就连那隐藏在角落中啃着包裹里寻摸出来的果子的楚凡都想不明白。
“这姑娘才多大年纪?十六?十七?竟然有如此功力,看来这诀君谷绝对不凡,想必应该是那天下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啊!”楚凡一边想着,一边又啃了一口那不知名的果子,心中笑道:“不过这人要是美起来,连打架都能让人看得如此舒畅。”
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楚凡那紧紧注视的双眼却显示了他此时的紧张:“明明是三个人啊,那刀疤脸哪儿去了?”
楚凡瞅了一眼身边,低声道:“你一会儿可得听我的,不然救不了你主人事儿小,要是再把咱俩搭进去可就真的不值了!”
只见旁边的绿草晃动了一下,露出了一个白马的影子,楚凡连忙将绿草再次覆盖在了上面,安慰道:“我知道难受,可你就不能忍忍么!咱们可不能前功尽弃哎!”
原来刚才少女牵来的那匹白马被楚凡带到了这里当援军,那白马周身都被绿草所覆盖,刚才没有动作之间,在这杂草丛生的树林里,很难有人发现,而且白马身上的马鞍一类的东西都已经消失不见,就连那马蹄之上都缠着厚厚的一层棉花,仿佛生怕发出声音。
楚凡与那白马交谈之间,场上三人已经交手十数招。
经过刚才的战斗,这两人明知自己的武功逊色于少女,却依旧欺身而上,这次竟然是只攻不守,仿佛不要命一般。
那少女微微有些薄怒,没想到这两人竟然如此打法,她心中自然有着身为诀君谷门人的骄傲,面对这两人的步步紧逼,她丝毫不惧,手中长剑划出,将这两人攻击化解开来。
这两人武功本来不如少女,他们只攻不守之间,暴露了许多破绽,身上也是鲜血淋漓,眼看就要落败。
三人再次交手一瞬。
叮!
那陶识手中折扇堪堪架住少女那凌厉长剑,只见他眉毛微挑,向那王卧使了个眼色。
王卧心中自然领会,两人身形暴退,竟然是打算奔逃而去。
少女岂能让他们如愿,只见她脚尖轻点,地上宛若升起朵朵白莲,疾步向那奔逃的两人追逐而去。
那陶识身形虽然在逃,但却时刻观察着少女,他一见少女追来,手中折扇猛然挥出。
那铁扇距少女还有数丈之远,分明无法打中少女,他却兀自挥了出来。
“阴险小人!”
原来那陶识手中折扇通体铁铸,其中扇子的弯曲之处都藏有钢钉,与人对敌之时猛然挥出,直叫人防不胜防。
少女只看得一抹寒光袭来,晓得是那陶识手中暗器,连忙侧身躲闪。
她堪堪侧身躲过,刚想松口气的时候,猛然感觉一股危机感自背后袭来。
她心中暗叫不妙,但却无可奈何!
只见一抹泛着幽光的冷芒向少女后背疾驰而来。
要说这偷袭之人选的时机恰到好处:这一来,少女身在空中、无从借力,这寒芒根本无法躲闪;二来,少女方才躲过那陶识的暗器,心神正值放松之时,岂能料到自己身后还有暗器?
滋滋!
少女听得很清楚,那是自己周身的护体真气被腐蚀的声音。
她心中暗自后悔,一来后悔自己不听师父教导、偷偷出谷游玩,现如今又因轻敌冒进而白白枉送了性命;二来后悔自己出谷为什么不先去绝武城,这楚王世子自己还未曾见到;三来,少女心中划过那个白衣男子的脸庞,她暗自咬牙,倘若有来生,一定要一剑刺死这个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