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为沉稳的村民浓眉微蹙,恍然的点了点头道:“如果真的是斩杀妖狐的那把青铜剑,即便断了,也可称之为神器啊。”
稚气村民却听的神往,睁着愚善的眼睛问:“妖狐真的被斩死了吗?”
“当然!”
“那就好。”……
看着眼前一问一答的两个村民,少妇的脸上露出一抹古怪。但她很快就抛开这一丝不适,千娇百媚的笑着,眼睛里面异彩斑斓。
“上古神器!百无禁忌!如果可以得到、或是永久留在上溪村,对于上溪村是何等的幸运!”
“春艳嫂嫂,断剑在王默手里,王默娶了大奎家素素,他和断剑也就留在上溪村了呀。”
“哦?是这样吗?”少妇讥诮一笑,言道:“你相信一个从东都来的外乡人,会甘心留在咱们这个贫穷落败的小山村?”“即便李素素有留下王默的本事,神器在他们手里,支配权永远在他们身上,保不齐哪一年、哪一天、因为哪件事、哪场意外,神器就异主了呢?……”
少妇说到此处,笑的妩媚妖娆,笑的意味深长。让原本纯良质朴的两个村民萌生出一种患得患失的贪婪,好像一件至美的宝玉就在眼前,可掌秉的人不是你,你担心有人窃取,你也担心持者有异,你更担心会有一天,你连注视的资格都会失去。……
村口的老槐树下,少妇说完要说的话,摇着扇子,一个恍惚怔了怔,妖媚的瞳孔被一泉清水冲散,诧异的举起手臂看了看:“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蒸的馒头呢?”
半个时辰前,王春艳正在家里贤惠地揉面做馒头,馒头刚放进笼屉,一阵清香的风袭来……,再睁开眼睛,她就出现在了村口的老槐树下,手里拿着扇子,面前是同村的两个精壮男人。
守寡数十年,王春艳不是有多耐旱,只是保守的传统观念让他对此心生避讳,此时见自己在两个男人跟前搔首弄姿,当即脖子一烫,遭羞般捂着脸惊逃而去。
而在王默斩烧灾船的这一天里,老槐树下的一幕在上溪村频有出现。有教书先生对精壮村民说;有村里的长者对精壮村民说;有贩夫走卒对精壮的村民说……,很快的,那些为推船做准备而训练有素的精壮村民们,都在潜移默化中生出一个概念:青铜断剑是神器;神器必须留在上溪村;上溪村只有自己适合持柄青铜断剑……
傍晚来临,
这一天像是很漫长,又像是很简短。
简短是因为王默只做了一件事,斩妖船、漫长是因为上溪村发生的事够多,13个被吸干血液的小女还躺在谷场中央,村民们却在忙着准备庆功宴,把王默奉为上宾,一众长者按着他喋喋不休,那柄锈迹斑斑的青铜断剑就被扔在一旁
人群外刮过一阵香风,落叶在黄昏中翻滚,浮尘漫天
光线越来越暗,河畔的榕树林中,一朵朵含苞待放的朵硕映着粼粼水纹,阴森诡谲地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