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东宫,李隆站在堂上苦笑不止,堂下王秋风正光着膀子跪在地上负荆请罪。
“王爷爷,快起来吧,我大哥又没怪您。”李骥使出了撒娇绝技可王秋风仿佛铁了心了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非要让李隆惩罚。
“王供奉,您不用自责,刘枫并非短智之人,他留下秣陵和余州是为了和大汉划江而治,我早就想到了,我没告诉您是我不对,您这是在惩罚我啊。”李隆揉了揉太阳穴,他不可能真的惩罚王秋风,而且能收回江北的十座城池已经是大功一件了,秣陵和余州李隆也真的没有太过奢望。
听到李隆这么说王秋风只好羞愧的站起来一抱拳“太子殿下,我自从下山平白地享受着太子的供奉却不能为太子分忧,实在没脸再呆下去了,请太子让我离开吧。”王秋风是真的想离开了,他觉得自己还不如去山上看大门。
“王爷爷,我不要你走!”李骥带着哭腔扯住王秋风的袖子不停的摇晃,王秋风满是慈爱的抚摸着李骥的头,眼神却依旧坚定。
“王供奉要弃李隆于不顾吗?”李隆真觉得有点头痛了,早知道就不让他去了“孤不日即将前往战场,本以为王供奉可以是依靠,没想到王供奉稍遇挫折就要离去,罢了,既然你不敢跟我在前线搏命,去账房支黄金三百两走吧。”
李隆激将的话果然让王秋风又生气又愧疚,生气李隆觉得他怕死,愧疚自己不能给李隆分忧。
“王爷爷,走吧,陪我去后花园钓鱼吧。”李隆恰到好处的解围缓解了王秋风的尴尬,只好不情愿的半推半就的被李骥拉着去钓鱼了。
王秋风一走,李隆也赶紧回去书写奏章,赶紧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才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
几天后,长安朝堂。
“不可!太子乃是国之储君,岂能轻动,更不可立于危墙,我坚决反对!”丞相赵居正愤怒的说道,他不是担心太子要去南疆,而是气愤太子和楚籍一起开办报纸,所以故意反对。
不得不说,赵居正已经老了,太子出京本来是对他有利无害的事,却因为一张报纸的事儿反对,实在有些因小失大。
“赵丞相之前不是要废太子吗?为何今日却又说不可轻动?”楚籍今天很是高兴,报纸一出,各大豪族纷纷订购,他定价又极高挣了不少银子。
楚籍张狂的接着说道“陛下,赵丞相年迈已,甚至已经健忘了,请陛下恩准赵丞相辞官回家休息吧。”
赵居正气的浑身颤抖,不过转过念来太子出京好处多多,一份报纸而已,他赵家的势力比楚家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办一份就是了,绝不能让楚籍一人独占!
想清楚了这件事赵居正不再坚持,反而打起了楚籍的主意。
“陛下!骠骑将军辱臣太甚,请陛下严惩楚籍,为老臣伸冤!”赵居正倚老卖老,伏在地上就痛哭流涕,一边哭一边说自己和先帝的友谊,
皇帝坐在龙椅上面色如常,可心里却愤怒无比,这些大臣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没有把皇族放在眼里。
虽然愤怒,但不能表现出来,他没有理会赵居正这个老丈人“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便让太子尽快出京去南境抗敌吧。”
皇帝心想等隆儿出京回来就让这些大臣们好看。
朝会结束,赵居正回到家中瘫在太师椅里。
“老爷,您回来了。”一个老奴殷勤的递过来一杯水。
赵居正做起来重新恢复了相国的威严,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老福,少爷他们起来了吗?”
老福眉头皱了皱“大公子昨夜一夜未归,二公子与几个朋友去东海游玩了,三公子还在睡觉…”
赵居正的脸色阴沉的可怕“逆子!逆子!这群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