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此言太惊世骇俗，咱……有些扛不住啊。”朱元璋的声音在八卦台回荡。

陆涯目光平静，道：

“我对儒家并无偏见，只是想引导其走正轨，刮骨疗毒，解决历史周期律的魔咒。”

“当然，你若不愿意如此，我也不勉强，我说过了，无论你怎么选，我都会帮你。”

“只是，若你选择放弃这条路，不给儒家植入血性，无法令人像人一样活，那么……”

陆涯沉默了几秒，轻声笑道：

“就让这汉家河山，在未来给异族踏过去一遍，再寻求光明吧。”

八卦台里，陆涯的话，充满了压抑和冰冷，让朱元璋彻底沉默了。

……

走出观星楼，朱元璋抬头看了一眼方。

那里站着一个孤独的身影，背负双手，仰望星空。

朱元璋不知道今晚的这次对话，究竟意味着什么，但那座高楼的孤独身影，未来也许会成为自己最强有力的支撑。

因为，自己即将和天下儒生为敌了。

陆涯站立在八卦台，白衣一尘不染，迎风而动，无声地眺望京城。

朱元璋最终还是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因为他无法接受那句：

“让异族把汉家山河踏过去一遍，再寻光明！”

如果自己不去做，未来就会被异族做了，与其如此，不如自己来当这个独夫。

【任务，帮朱元璋教导太子。】

就在这时，陆涯脑海里再次响起提示音。

陆涯神色微动。

太子？

没记错的话，如今的朱标，好像只有十三岁，这个年纪，刚好处于三观塑造时期。

唉！

教了老子，如今又要教儿子了。

陆涯走到案桌边坐下，拿起自己制作的炭笔，埋头写写画画起来。

……

翌日。

凌晨四点左右，朱元璋就已经起床洗漱，准备朝。

他当皇帝的时候，十分勤政，朝的次数和时间，都远超许多皇帝。

因此洪武年间的官员们，也必须每天早起，而且一朝就要站很长时间，累得要死。

即便如此，也没人敢提出不满。

因为朱元璋自己就很勤政，睡得比他们晚，起得比他们早。

每天处理的政务量，更是他们的数倍。

六点左右，天蒙蒙亮，一缕阳光直射入奉天殿。这里已经聚集了文武百官，李善长和胡惟庸等人也在其中。

早朝的气氛相当凝重，在朱元璋来之前，大家也没有心情窃窃私语，都安静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