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香满楼回来,苏潼神情轻快且笃定可四个丫环交换着眼神,几人都暗暗着急。
红雨止不住一次地问:“小姐,我们真的不用再做什么了吗?香满楼的东家真会出五万两银子?”
郑妈妈则心事重重,心里的焦灼都显露到了面上。
好几次欲言又止地打量苏潼,又忍了一天,终于忍不住道:“小姐,不如你去求求侯爷吧。”
要是到时拿不出五万两银子,难道真要卖身为奴,一辈子在金家做牛做马?
苏潼叹了口气:“你们相信我,用不了两天,我一定会赚回五万两银子。”
至于在香满楼雅间的事,苏潼下了封口令,不许几个丫环对外说。
如此一来,更惹得郑妈妈着急上火。短短一天功夫,几人急得都冒了水泡。
独独苏潼仍旧过得优哉游哉跟没事人一样。
这天辰初,寒香苑外面突然喧闹起来。
鞭炮声声,锣鼓喧天,唢呐阵阵,鼓乐连片听着就跟有人办喜事一样。
“天呐天呐,出大事了。”红雨从外面飞奔而入,眉眼带笑,红光满脸,“小姐,小姐,他们来了。”
“银子,好多好多银子,一箱箱用红绸盖着,扁担都压弯了。”
苏潼失笑:“用红绸盖着,你怎么知道里面装的是银子?”
“小姐,风把红绸吹起,奴婢看见了啊。”
苏潼把手一挥:“走,我们到前面看热闹去。”
前院这边,信宁侯一脸懵逼地看着香满楼的掌柜,看着他吆喝伙计们把一只只盖着红绸沉甸甸的箱子往侯府抬。
更懵圈的是耳边响震天的锣鼓声与唢呐声。
好半晌,他才回过神:“你们这是?”
掌柜笑吟吟道“见过侯爷,在下香满楼掌柜。依约前来给大小姐送银子。请问大小姐呢?”
“给苏潼送银子?”信宁侯张大嘴巴,“这里多少银子?”
“五万两白银整。”
信宁侯吃惊得结巴起来:“五、五万两白银送给苏潼?那个孽障做了什么?”
望着一箱箱沉得不像话的箱子,信宁侯心里冒出一团火,把他眼睛都烧红了:“她不方便待客。既然是送她的银子,作为她父亲,就由我代劳收下行了。”
掌柜笑容一敛:“侯爷,在下是生意人。做买卖讲究诚信,在下答应了要将银子交到大小姐手上,就不能假手于人,还请侯爷见谅。”
信宁侯脸颊狰狞地抽搐了一下。
苏潼带着郑妈妈几人已经走了过来,故作诧异地瞄了眼着装整齐的伙计:“侯爷,这是?”
信宁侯冷哼一声,没作答。
“大小姐,”掌柜见状,连忙走上前跟苏潼打招呼,“在下依约今天特意给你送银子来了。”
苏潼数了数整整齐齐摆一地的箱子,好家伙,整整三十箱统一摆在这,地面都凹陷两寸。
掌柜拍了拍手,示意伙计掀掉箱子上面的红绸,一时间,三十箱白晃晃的银子亮成一片闪瞎人眼。
掌柜恭敬道:“请大小姐过目。”
苏潼嘴角狠狠抽了抽。
院里一时响起无比整齐的抽气声。
信宁侯瞪圆了眼珠子。老夫人狠狠扯着帕子,面容僵硬。苏玉瑾吃惊得面目扭曲,无法维持给她加分的美貌与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