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属下从床底拖出一把剑,正是与许盟主手里的剑一模一样的。
那人把剑交到慕容庄主手里,安歌看到,那把剑崭新无比,没有丝毫的裂痕,更没有顾郁说的缺口。
慕容庄主取过许盟主手里那把剑,两相比较,面露难色地说:“许盟主手里这把的确是假的。”
“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由于之前暗箭伤人一事,众人对安歌本就无甚信任可言,只觉得她奸诈卑劣。
如今众目睽睽,在她住的地方搜出了真正的宝剑,这可更是臭名远扬。
在场的人都纷纷指责安歌愚弄众人,就连顾郁也无话可说,只有许盟主大义。
“我相信安歌不会做此等下作之事!”
“哼,谁不知道许盟主仁义,处处维护故人之女,可她领你情了吗?她根本不知悔改。”
“是啊,许盟主,别管她了。”
“就是。”
“我傅安歌愿意接受任何惩罚!许盟主,谢谢你一番好意,可是安歌品性恶劣,不想悔改!”
“唉,这说的什么话啊!”
“是啊,这与当年的傅大侠可差远了。”
“你们都闭嘴!安歌不是这样的人!”
顾郁走到安歌身边,推开那两个押着她的属下。
一向与王公贵族大交道的顾郁,面对这些江湖人士也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何人?”
“休得无礼!”
两个顾郁的随从见崆峒掌门贺义山对自家公子无礼,纷纷拔出长剑,崆峒派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眼见着两家剑拔弩张。
“在下铁骑门顾郁!”
“啊,原来是铁骑门的人。”
“铁骑门的。”
“敢问顾门主是?”
“正是家父。”
大家面面相觑,如今争执不下来,一边要问罪,一边要袒护。
“宝剑是我调换的,如何处置都随你们。”
安歌本不想认罪,只是人赃俱获,她无话可说。
“既然真正的宝剑已经找到,那不如就从轻处罚吧,庄主意下如何?”
慕容庄主左右思量,裁决不断,庄主还没说话,这少庄主倒先吩咐了起来。
“这是慕容山庄,七拐八绕,陷进繁多,仅凭傅安歌一人怕是盗不了宝剑。”
“贤侄的意思是?”
许盟主面显怒色,这慕容邪娇纵自负,工于心计,若不是碍于他爹,恐怕没人愿意搭理他。
“能成功在慕容山庄盗走宝剑,那定是对慕容山庄十分熟悉,傅安歌到慕容山庄不过数日……”
“安歌不明白少庄主是何意?”
“何意?难道你不是有同谋?”
“慕容邪,你欺人太甚,安歌来你慕容庄主短短几日,哪来的同谋?”
慕容邪说得越发离谱,众人见盟主面色难看,都纷纷闭嘴,慕容庄主赶紧命令儿子住嘴,奈何他却下定了决心要说下去。
“盟主,各位掌门,这女人在天山就曾与我二弟交情匪浅,此番来慕容山庄也是受慕容楚相邀,”慕容邪说得声色充沛,头头是道。
“慕容邪你闭嘴!”
“怎么!敢做还不让人说了?”
两位公子拔刀相向,慕容庄主实在无颜。
“都给我滚下去!”
“爹,慕容楚是何居心你还不明白吗?一定是他指使傅安歌盗取宝剑的,他们就是想慕容山庄在天下人面前丢脸。”
“哼!”
许盟主早有耳闻,慕容家两位公子不和,今天这事,定是慕容邪与慕容楚之间的问题了,一想到自己的计划被破坏,许盟主一气之下离开了慕容山庄。
其他人也见色行事,纷纷告别,离开了慕容山庄。
慕容庄主面色铁青,脸上流露着难以抑制的怒气。
啪……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