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有人。”
房门被敲响了,安歌示意晚秋去开门。
“贤侄,”
“许盟主?你怎么……”
“我来看看贤侄在这里是否住得惯。”
“天山冰雪密布,气派壮观,虽然室外寒气逼人,但是许盟主的客房却是舒适至极,再加上许盟主此等关心,安歌并无不适。”
“那就好,我年少时曾与家父有过数面之缘,傅宫主义薄云天,着实让人钦佩,可惜啊。”
“许盟主为何这样说?”
“难道傅老前辈没有跟贤侄说过你的父母吗?”
傅安歌初出江湖,认识的武林人士也并不多,更不可能会有谁关注他这个无名小卒,许儒视这次到访,必有缘由,武林大事他一概不提,却关心起人家的家事。
“爷爷告诉安歌,娘亲当年生我难产离世,父亲不肯独自一人苟活,于是那晚两人双双离世。”
许儒视迟疑了一会儿,欲言又止。
“许盟主可有什么话想告诉安歌?”
“呃,没有,既然傅老前辈什么都跟贤侄说好了,那许某这个外家人就不多言了,天色不早了,贤侄好好休息,江湖武林还得多靠你们年轻人呢。”
送走了许儒视,屋里又回到了之前安静的样子,傅安歌沉思了良久,然后对晚秋说“你说这许盟主深夜到访,难道只是想和我寒暄几句?或者说,我爹娘的死另有蹊跷?”
“公子,别多想了,许盟主说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宫主是你的至亲,他肯定不会骗你的。有什么明天再说,今晚先好好休息吧,马上有一场大战呢。”
接下来的这几天,天山派热闹非凡,在许盟主的带领下,上山的路也被清扫了出来,途中还安排了暗中巡视的人以防奸人破坏,剩下的就是等武林大会的到来了。在这期间,傅安歌结识了慕容山庄的二公子幕容楚,两人志同道合,兴趣颇为相似。他们一起去僻静的山涧练剑,一起去无人的山洞里吹箫。梦里远来皆是客,客为慕容与安歌。煮酒论剑风生笑,风也潇潇雪也潇潇。
阴历五月十五日,武林大会如期举行。这天一大早,武林各派高手齐聚天山之巅,山之巍峨,气势磅礴。最先比试的是青城派和铁骑门,一刀一剑,划过的地方大雪纷纷,数十个回合,青城派败下阵来,然后铁骑门应战崆峒,崆峒败,接下来的几个门派挑战铁骑门都一一摆阵,铁骑门门主顾可深在擂台上得意的笑着。
“傅贤侄,你可敢挑战顾门主?”
许儒视看向傅安歌,给他以肯定的眼神。
“安歌武功平平,不敢枉自挑战顾门主,只愿与门主切磋切磋,点到为止,还望门主赐教。”
傅安歌脚一蹬飞上擂台,雪花和他一起落下。他不会使剑,唯有一萧做武器。铁骑门向来以力大闻名江湖,不到几个回合,安歌便被顾可深控制,一把举过头顶。台下议论纷纷,只有慕容楚投来关切的目光。安歌腰背和右手受到控制无法使出力来。这时,顾可深大叫一声,将安歌用力一摔,安歌只觉机会来了,翻身转个圈,在靠近擂台面上借助地面脚一蹬,轻身飞到岩壁上,随即一个健身冲向顾可深,这时一个暗器从他身后径直射向顾可深,安歌立马停了下来,顾可深轻松躲过暗器。
“哼,年纪轻轻不努力学武,妄想暗器伤人。”
“我没有。”
安歌与顾可深争执起来,一旁的其他人也都纷纷声讨安歌。
“我们都看见了,暗器是从他手里那支萧里射出来的。”
“我没有,我萧里没有暗器。”
“有没有一查便知。”
“好,如果我的萧里藏有暗器,我傅安歌任凭你们处置,如果没有,我希望盟主给安歌一个合理的解释。”
众人都不再说话,许儒视点头应允。“那就请各位掌门做个见证。”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慕容山庄的大公子慕容邪认真的检查,不一会儿就从萧里找出和之前一模一样的暗器。大家都议论纷纷,一边称赞慕容山庄的暗器发明技术高超,一边唾骂傅安歌阴险狡诈。看着萧里搜出的暗器,安歌哑口无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萧里为何藏有暗器。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顾可深恶狠狠地说道。
“贤侄,你可真是令我失望啊。”许儒视痛心疾首的说道。
“不可能的,我家公子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暗箭伤人的事。”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武林各派冤枉你辰浮宫了?”
“我……”
“晚秋,别说了,我的萧里确实藏有一模一样的暗器。”
由于这原因,武林大会还未结束,傅安歌便被赶下了天山。顾可深满嘴仁义道德,承诺不会追究傅安歌的责任,只是武林正道不允许有此等奸诈之人游走于正派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