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裕猛地掐折了嫩绿的兰叶,眸光紧了紧:“取消吧。”
“那程羽若小姐那边怎么办?”
“不急,我们另寻机会与她见面。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甘愿屈居王府!”
苏裕对程诺太了解,不管她是被迫还是另有心思,屈屈景王府根本困不住她!与其打草惊蛇,不如后面再寻时机!
苏柄会意,又多问了一句:“公子,我们要在京城常住么?是否需要购置别苑落脚?”
苏裕点点头:“好!去办吧。既然来了,我们可不能空手而归!商人嘛,得会做生意!”
苏裕心中已经有了盘算,那双桃花眼中的精光迸射。程诺一定会喜欢他送的新婚贺礼!
游城取消,花轿用不上,连吹锣打鼓的仪仗队也没了,除了满府的喜庆红,景王爷的婚事办的极为低调。
宋絮一大早嚷嚷着头疼难受,皇上心疼,左右纠结之后,只好顾及眼前,留在宫中陪宋絮,只派了总管公公李千娶景王府送祝福。
程诺一大早就被芍药、红杏闹醒,说是喜婆与妆娘子会早早来替她梳妆。
程诺打着哈欠穿好喜服左等右等,直到艳阳高照,才有一名喜婆慢悠悠的赶过来。
她一瞧见垂头散发的程诺,拍着大腿叫道:“哎呦,王妃娘娘您怎么还没有梳妆?这吉时马上就要到了!”
程诺的瞌睡被她那尖细的嗓音瞬间吓没,打起精神看向喜婆,不耐烦的问:“礼仪册里不是说有妆娘子来梳妆么,人呢?”
喜婆一拍脑袋:“哎呀!妆娘子家里有事,昨日回老家去了。真是对不住,这几日宫里事多,老奴忘了!”
“啪”的一声,程诺手边的杯子扫落在地,顿时摔得稀巴烂。
喜婆身子一抖多了几分害怕,嘴里念念有词:“碎碎平安、岁岁平安!”
程诺盯向喜婆,眸光犀利,毫不遮掩生气的情绪。喜婆只来一个敷衍就算了,竟然连妆娘子都不来,这不是明摆着让她出丑么。
不给她脸,那就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程诺绷着脸指向喜婆怒斥:“礼仪册里明明摆摆标注喜婆五人、妆娘子一人。结果只来了你一个。难道她们凑巧全有事了?
即便妆娘子有事,你们知晓原因却没有及时补上,这是你们的失责!不是说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
喜婆见苗头不对,忙跪下求饶:“王妃娘娘,老奴只是个下人,听人差遣办事。其他人如何老奴实在不知道,也管不着。您何必为难一个下人!”
“哼!”程诺冷哼道,“我不为难你,我是在给你提个醒。今儿王爷大婚,谁都不想难堪。但就事论事,这件事是你们办的不妥当,该追责的,王爷事后必然会追责。
你既然来了,就把你的本分事情做好,若是再有差错,仔细你的皮!”
喜婆连连磕头应下:“是是是,王妃娘娘教训的是,老奴定当遵守本分做事,不敢有差池。”
喜婆面上害怕恭维,心下却暗暗叫苦,她来的时候桂嬷嬷特地叮嘱她使使绊子,这下好了,她哪里敢动手!
程诺居高临下的审视她:“我问你,你可会梳妆盘发?”
“老奴只是喜婆,实在不会盘新娘发髻!”
喜婆为难的摇头,心里已经暗暗窃喜,吉时将至,她盘不了发,岂不就出丑了!
作者题外话:明天又是欢乐的一天,小阔爱们记得来看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