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江廷玉不可能拒绝李善长的邀请,方才不过是文人的倔强罢了。
都是过来人,当初沈则立也是这么拒绝的,现在不也是李善长门下最忠诚的门生。
可江廷玉出乎李善长和沈则立意料,他强笑一番,俯下身子,行了个大礼:
“多谢韩国公美意,我们还是说《大诰》之事吧。”
江廷玉对李善长个人是没有多少恶意的,甚至觉得这个小老头还挺好玩。
但是大势使得他不能跟李善长有过多交集,或许等下一次穿越,自己穿越成淮西党的某一个成员,再和李善长去喝酒吧!
沈则立见到恩师遭到拒绝,在背后冷哼了一声,道:
“不识抬举,你不想来吃,有的是人想来!”
李善长将眼神飘向王和硕,王和硕自然听江廷玉的,道:
“韩国公,近来时文司确实事务繁忙,晚辈朝夕都在愁,这酒晚辈是真喝不下去啊!”
李善长温煦的脸缓缓紧了下来,语气转变得冷了起来:
“既然老夫的酒勾不起你们兴趣,那便当老夫没有说过罢。”
老狐狸,说变脸就变脸。
江廷玉刚想开口说《大诰》的事,李善长率先道:
“皇是不是说百姓可以领不要钱的《大诰》,老夫身没有一官半职,给老夫一本不要钱即可。”
江廷玉还想开口,却又被李善长打断:
“三位放心,老夫不买,其他人还是会买个十文钱的捧捧场。”
他格外加重了十文钱,沈则立听到后,立刻掏出十文钱:
“本官提前买好,等等就别来本官府烦我了。”
江廷玉皱了皱眉,这两人做得有些过分了,是丝毫情面也不给啊。
当他第三次想开口说话,李善长背过身去,不再看他们:
“三位如若没事,老夫要歇息了,请回吧。
则立,代老夫送客。”
三人被赶似的出了韩国公府,这次一文钱都没有拿到手。
江廷玉攥紧拳头,这口气他活生生咽了下去,忍一时风平浪静!
王和硕一脸困惑:
“韩国公怎么这么小家子气,出个十文钱也不肯吗?”
陆兴韬在一旁打趣道:
“王大人,他如果出了十文钱,那陛下今天晚就要提剑来砍他的脑袋了。”
江廷玉赞同地点了点头,在这一点,陆兴韬看得要比王和硕透彻。
王和硕无所谓耸了耸肩:
“既然他不肯出钱,那就去下一家吧...下一家是曹国公李景隆,曹国公家应该是大手笔。”
江廷玉深吸一口气,摆摆手:
“先去蓝玉家。”
王和硕不解,为什么要偏偏去蓝玉家。
陆兴韬在一边给他解释:
“蓝玉是太子的舅舅,也是淮西一党的人,他的意见相对来说更加中立一些。
如果蓝玉也不给时文司面子,那么淮西一党就没有必要再一个一个去拜访了。”
江廷玉对陆兴韬的解释很感兴趣:
“陆大人,你一个文待诏怎么知道这么多事的?”
陆兴韬尴尬地笑了笑:
“朝中无小事,下官知道的多一些也是正常的,毕竟平日闲着无事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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